左俊峰和林钰的和离书写好了。
“太好了铭哥哥,钰儿现在又可以嫁给你了。”
林钰看着和离书,脸上露出笑容,挽着齐铭的手臂,身子不住往齐铭身上依,齐铭神情有些麻木,一时也没话说。
这场面实在令人尴尬,左俊峰视线朝旁边移去,不知道看哪儿,只好看向沈昭月。
沈昭月远远坐在偏厅另一侧的一把椅子上,侧头看着外面庭院里的树,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左俊峰又看向齐铭,发现他也在看沈昭月,眉毛拧着,抓住林钰手腕将她拽开:“你得先作证不是沈昭月伤的你,本王才会下聘书。”
林钰见他一言一行总是牵挂沈昭月,不甘地扬起下巴:“若我作证替她遮掩罪行之后,铭哥哥不履行承诺,我怎么办呢?”
齐铭冷着脸道:“你作证完,本王便娶你,本王说到做到。”
林钰笑意阴冷:“铭哥哥还得和我生下我们的孩子,还要打掉沈昭月肚子里的胎儿,我的孩子,必须比沈昭月的先生下来。”
“你!”从前林钰做的恶事,都是从菱花的供词里知晓,他只是半信半疑,如今林钰亲口对他说出这些话,威胁他做恶事,他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脑袋发懵。
他朝沈昭月投去目光,沈昭月感应到了,回头淡淡道:“妾身听凭王爷安排。”
齐铭收回视线,沉声问林钰:“沈昭月身孕都快六个月了,林钰,你现在要打掉她腹中胎儿,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林钰却坚持道:“王爷您忘了,沈昭月体质特殊,无论是我折断她的手指,喂她喝毒药,还是让菱花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都没伤着她肚子里的胎儿,打掉一个五六个月的胎儿而已,她不会有事的,我必须先过了门,看见沈昭月堕了胎,才能作证沈昭月无罪。”
左俊峰站在一旁,看着地面连连摇头,他真希望自己突患耳疾,听不见这些可怕的王府密辛。
“王爷,为什么您不考虑把林钰杀了呢?”沈昭月忽然说话了,而且语出惊人,“杀了她,她就指认不了我了,死无对证,您的第一个孩子也就能保住。”
“沈昭月你真会想,我是什么身份,铭哥哥怎么会杀我?你以为谁都像你贱命一条?”林钰有些慌了,阴狠地骂道。
沈昭月望着林钰,似是经过认真思考,一脸诚挚道:“你父母的事我听王爷说过一些,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神奇,那样的一对心怀大爱的仁义夫妇,为何生下的女儿如此歹毒阴狠,身上竟没一点儿像他们的。”
“你闭嘴!!!”林钰忽然神情扭曲大叫了起来,“你认识我爹娘吗?我和我爹娘像不像,轮得到你来评说?!”
沈昭月淡淡的:“你都能随口说要打掉我腹中孩儿,我评说你两句又怎么了?你这种该挨千刀的畜生,说你两句嘴都脏了。”
“铭哥哥你听听她说话多难……”
林钰要向齐铭告状求援,却见齐铭看着她的眼神复杂极了。
齐铭道:“疏桐,有一件事我确实觉得奇怪。”
林钰有些懵了,齐铭上一次叫她这个名字,还是五年前:“什么事……”
齐铭盯着林钰,眼神里竟然真的现出怀疑:“你父亲,因皇帝嫉恨,死后没有任何追封,还抹杀了他的功绩,你母亲,更是皇帝亲手害死,你为什么会和你的仇人联手去害沈昭月?你不知道皇帝为什么想抓走沈昭月吗?还是说你一心向佛,修出了一颗大善心,竟想让你的仇人恢复康健,再在世间为祸数年?”
林钰这时忽然害怕起来,是啊,她都忘了,皇帝应该是“虞疏桐”的仇人,她怎么能为了对付沈昭月,不慎将她和皇帝的合作暴露在齐铭眼下?
她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苏仁鹤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把她的秘密说出来。
这时沈昭月又说了句:“如此杀母大仇你都能和皇帝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