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日头升起来,阳光映在帐布上。
榻上齐铭搂着沈昭月,还在睡,沈昭月被肚子里的孩子闹醒了,见天已大亮,便推推齐铭。
“王爷,是不是该去围猎了?”
齐铭不情愿地睁眼,一手掰过沈昭月的脸,嘴唇找准位置,在她唇上印了一口,才下榻去开始洗漱。
早饭是烤肉配软面饼,齐铭把烤肉撕碎卷在面饼里放在沈昭月面前的碟子里。
“今日若再有什么人邀约,不管是吴贵妃还是谁,不想去的,不去便可。”
沈昭月拿起卷好的饼来吃:“不去,别人肯定说我娇纵,我的名声现在好像已经很差了。”
齐铭:“你娇纵也是我惯的,有什么错,都是本王宠妾灭妻的错。”
沈昭月小声道:“可又没人敢说你,只会有人说我……”
齐铭沉默片刻,昨天茶会上沈昭月身为侧王妃遭受的待遇,他是看见了的。
即使沈昭月现在已经是身份尊贵,但不敬正室,乃是德行有亏,遭人非议是在所难免。
但要沈昭月去敬重林钰,确实是为难她。
齐铭沉吟片刻,道:“这次春猎也有一些年轻未婚的官员和世家公子在,我替林钰物色物色,有合适的,便同她和离,让她改嫁出府,如此,对你们二人都好。”
沈昭月想了想,觉得这个安排好,林钰和她不在同一个屋檐下,能对付她的机会就大大减少了。
但也觉得有不好的地方,林钰改嫁出府了,她找到林钰害她的证据不就更难了吗?
林钰这个坏女人,沈昭月咽不下这口气让她逍遥法外。
但齐铭现在还并不相信林钰对她做了那些事,所以他的安排更多是替她考量。
“谢王爷。”沈昭月眼里浮上笑意。
两个人心里想法各异,一个是些许的愧疚,在做补偿,一个却是心存感激,觉得温暖。
齐铭走后,吴贵妃又着人来请她一起去摘野花,沈昭月如齐铭建议的那般拒绝了。
“天气好,咱们自己出去玩儿。”
沈昭月带着芳菊,去了溪边草地上,地上铺块毯子,两人一边晒太阳,一边缝些小娃娃用的物件,刘玄铁则远远守在一旁。
沈昭月现在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只有芳菊,这也是自沈昭月喉咙好了以后,两人第一次有机会单独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芳菊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沈昭月的喉咙和手指之前究竟是怎么坏的,在沅城时,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菱花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身份?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被小哑奴依赖的人了,她现在只是沈昭月的一个贴身丫鬟。
她和沈昭月是奴仆和主子,她知道分寸,再想问也不会多问。
不过她没想到,沈昭月却是一边绣着花样,一边自己全说了。
“主子,你真是受了大罪了,这个王妃,看起来比菩萨还慈悲,实际上心肠比炭还黑。菱花和红果都被王爷处置了,可惜这个主谋却还好好地过着王妃的尊贵好日子。她才最该比杖毙,最差也要判流刑,流她个三千里五千里的!”
芳菊听完沈昭月进了凌王府后的经历真是要气死了,针都掰断了一根。
“王爷的眼睛不行,怎么这么一个毒妇,他到现在还认不出来?还不定毒妇的罪?”
沈昭月摇摇头:“怎么说也是一个王妃,还是对王爷有过救命之恩的恩人之女,怎么可能只听我片面之词就将林钰定罪?但是王爷答应我了,只要我有证据能证明林钰的罪行,他会定林钰的罪。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证据,毕竟红果和菱花都已经死了,人证都没了,芳菊,你聪明,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芳菊手里拿着针线,凝眉思索,道:“要找证据还得从王妃身上下手,可主子你又不方便多与她打交道,容易引她起疑,也许我们可以买通绯玉院里的丫鬟,替我们监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