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看看腕表说:“下午五点半,我们准时体检。”
说完我们都出去了,只留下那只狗在房间里。
我们通过监视器盯着邹静,她在房间里局促不安,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坐起来去了一下厕所,回来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再地上走来走去,屋子里的窗户是封死的,但是有窗帘,她拉开了窗帘,试图看看窗外,但是她失败了。
不过她还是能从窗户的缝隙里分辨出这时候是白天。
她应该能通过日夜轮转分辨出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我也看到她在墙上做了记号,每过三天,她都会画一个划痕。
大金牙盯着监视器笑
着说:“大哥,她坚持不了多久,我觉得她再也没有勇气看我的手术刀了。”
我说:“要是我早就招了,这邹静实在是太顽固了。”
黄影说:“顽固不是因为信仰,只是她担心自己的家人受到牵连罢了。我觉得,现在张家一定控制了她的家人,要是她招了,她的家人就有危险了。”
我这时候突然脑子一闪,我说:“邹静有孩子吗?”
大金牙说:“大哥,邹静单身。”
我说:“年纪不小了,单身也是可能有孩子的。你去找莫仕哈,立即去查。我觉得,也许只有孩子是她的软肋吧。要不是为了孩子,她怎么会这么坚强
?”
大金牙点点头说:“我这就去。”
我说:““很好查,去她老家的妇幼保健院或者是人民医院,调她的病例。””
大金牙说:“大哥你放心吧,干这个我们是专业的。那这手术还做不做?”
我摆着手说:“先不急,先暂停。一旦她有孩子,那就找到问题的症结了,能不动刀子的事情,尽量不要动刀子,有伤天和!”
大金牙走了,黄影死死地盯着屏幕说:“她在祈祷,张千载,你说她在祈祷什么?”
我盯着屏幕没说话。
这是一块大的显示器,不是电视,不过这是电视机厂造出来的。
显示器和电视没
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是把电视无线信号接收系统阉割掉了。显示器的刷新率高一些,颜色更接近于自然,电视的颜色更鲜艳一些。
这块显示器是四十寸的大屏,是最新的技术,只有一拳头那么厚。这是最近技术的液晶电视,只不过,一般人用不起,研发费用和制造费用太高了。
莫仕哈很快就查到了线索,邹静还真的在秦城人民医院生了一个男孩,叫邹风。
不过在邹静父母家里,并没有发现这个孩子。
居委会的以人口调查的名义去查,问了下邹风的情况,邹风的外公和外婆说邹风一直和女儿住一起。人在北平。
这
个孩子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呢?
莫仕哈猜测,这个孩子可能在冀州,在张家。
张家孩子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一个个查,查到猴年马月都查不到。
还不如直接问邹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在第二天的中午,在吃饭的时候,我带着饭菜进了邹静的房门。
我和邹静对坐着,黄影坐在我们旁边,大金牙在我的另外一边,我们四个就像是打麻将似的坐在了一起,在我们面前摆了四碗白花花的大米饭。
我说:“吃吧,五常大米,香!”
邹静端起饭碗吃了起来,我们三个一起吃。
邹静突然问了句:“这是要送我上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