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影把我拉起来，推着我的后背，把我从她的诊室里推了出来。
到了外面，她说：“你们先去会客厅，给我一些时间。”
我说：“你能行吗？”
“开始的时候也许不行，现在我肯定能行，他已经被你们打得崩溃了。”
“看来你知道我在帮你！”我看着她说。
“我当然知道，凭你张千载的身价，咋可能和一个毛头小子计较！打他有打他的原因，我一想就明白啦！”
我看着她点点头：“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黄影说：“青山伯，你开始懂得欣赏我了，而不是向开始那么戒备。”
“女人太聪明也不好，没朋友的。”
“
我难得糊涂。”她笑了。
我也笑了。
我们在会客厅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黄影出来了，她有些疲惫，她说：“我给王鹏用了一些精神药物，现在他睡着了。我基本能肯定，他的身体里，还藏着一个暴躁的人格。”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催眠！我和那个人格也谈了谈，那个人格很消极，很阴暗，不过也是个很有见地的存在。”
我说：“是燕雨吗？”
“他自己承认是，但是我不确定。因为现在的王鹏很想承认自己就是燕雨，他的目的性很强，想救他的姐姐。即便不是，他也会承认自己是的。”
“双重人格可以
共情吗？”
黄影说：“不是和自己共情，是和王澜共情。王鹏很喜欢自己的姐姐，于是他潜意识里制造出来一个人格，并且把这个人格认作是自己的姐姐。这就像是你们男人去和小姐睡觉的时候，脑子里其实想着的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一样。你们男人有这个能力。”
我看着眼镜蛇说：“会这样吗？”
眼镜蛇说：“会吧！”
我看向了大金牙，我说：“你懂这个吗？”
“大哥，我和王鹏一样是个废人，我算不得男人。”
黄影看向了大金牙，笑着说：“是嘛！你是什么病？”
“蛋蛋萎缩，你能治吗？”
“你不需要我治疗，你
和王鹏不一样，他很在意自己的病，但是你已经释怀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大金牙笑着说：“都是大哥教导有方，把握打惨了。就在我挨打的时候，我悟了，我觉得只要不挨打，还是很幸福的。这世上也不只有女人，还有美食，还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
我说：“你自欺欺人罢了，男人要是没了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金牙说：“只要不把自己当男人就好了嘛！我现在就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但是我也不想做女人，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笑着说：“你倒是想得开！”
大金牙笑着说：“我和王鹏也
算是同病相怜，我最能体会王鹏的感受。他需要接受现实，而不是逃避。这世上好玩的事情太多了，最近我回家就在做木匠活，我家里的家具都是我自己打的。我在院子里打家具，邻居们看到也喜欢，还花钱请我给他们也打一套，我哪里有时间嘛！”
我说：“你小子开个家具厂算了，你干什么调查员啊！”
大金牙说：“木匠只是我的兴趣爱好，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是个外科医生，是个法医，最适合我的还有这个调查员的工作。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是我存在的价值！”
眼镜蛇说：“大金牙，你让我自叹不如，我宾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