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难道都察院也参与其中了?我入他娘的,怪不得常守信非要我替她出头,说她自己拿不下这群人。”
张德子说:“她为啥不去求陛下呢?”
我说:“求陛下为她做主,那只能显得她无能。她要是自己就把事情办了,那么陛下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我看着电视票上的私人印章说:“这个叫郭殿文的是干嘛的?”
张德子说:“在山城,这个郭殿文可是个人物,他是供销社的主任,同时,他弟弟还有个工程队,修桥修路盖楼房。一些个紧俏物资,都要经过他的手。”
我说:“已经膨胀成啥样了,明目张胆就敢卖电视票!”
张
德子说:“青山伯,也许你还不了解,这电视票不只是现在才有,早就有了,只不过以前是进口的电视。除了有电视票,还有手表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凡是工业品,都需要票才行。”
我想了想,对眼镜蛇说:“你去打电话给常守信,让她过来议事。”
眼镜蛇立即说:“大哥,叫她干啥?我们自己就把事情办了。”
“你懂个鸟,这是陛下的旨意,让我协助常守信。再说了,这差事不吉利,我不想出头。搞不好这次要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我这时候一愣,问道:“对了,你们说张家会不会参与到这电视票事件里?立即去查一下
冀州和长安,这张家要是膨胀到这个程度,那离死就不远了。正所谓是,上天欲让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眼镜蛇总结道:“大哥,那叫不作就不会死!”
我说:“你说得有道理。快去啊,还愣着干嘛!”
常守信车上是有移动基站的,类似安南的移动电话。她还没到家呢,就调转车头来了青城山。
我给看了电视票之后,她也是吃惊不小,她说:“下面的人都这么干吗?”
张德子说:“以前干的小,一台电视票五十元,一台缝纫机票是十元,一辆自行车票是五元。我这次也趁机收集了一些。”
说着拎过来东方牌人造革包,拉开拉链
,从里面拿出来很多票。
我说:“张德子,你他娘的刚才咋不拿出来!”
“青山伯,这些无关紧要,我只是想收藏一些嘛!”
“你收藏个鸟,这些都是罪证。”
张德子小声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彩电是真便宜,而且是木头壳子,这木头壳子打磨得和钢琴一样光滑,深受大家喜欢。大家还传言,这一批木头壳子卖光了就没有了,要换成塑料壳子了。大家为了能买到这一批木头壳子,那真的是挤破脑袋要搞这电视票啊!三千块钱一张票,也是供不应求!”
常守信说:“简直岂有此理,既然知道关键人物是谁了,我们先抓了再说。
我不信到了诏狱里,他还嘴硬。”
眼镜蛇看着我说:“大哥,我们把人抓回来,任凭他是铁打的,也熬不住诏狱的酷刑。”
我说:“就别抓回来了,我们直接去山城,寻龙会的房子空着呢,我们先住在寻龙会旧址,那是个洋教的庙,我们让这群家伙先接受一番外国神仙的审判再说。我看看他们在洋神仙面前会不会忏悔!”
常守信盯着我说:“现在就去吗?”
我说:“夜长梦多,眼镜蛇,立即让山城抓人,别让他听到风声跑了。还有,千万要秘密抓捕,我这就去审,今晚看来是个不眠夜啊,看来今晚没办法睡觉了啊,太影像我发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