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抓来了一个老百姓,他告诉我们的翻译,这是一个叫绕弯镇的地方。
有一条河到了这里刚好绕了一个弯,就像是一个u 形。他们的镇子就在这个弯里。左边一座桥,右边一座桥,后面是一座山,山上全是原始森林,想采个蘑菇都难。这里属于是一个交通要道。
我问这个舌头,我说:“要是我们进镇子,请大家好好招待我们,能做到吗?”
他立即说:“能!”
“能个鸟啊!你当我是傻子啊!”我说,“不求你们好好招待,我们就想在这里住上一晚,吃一碗热乎乎的大米饭,能行吗?”
他立即说:“能,能能能!”
“能你大爷啊!”我说,“你当我张千载是什么了!李银龙,我这人心善,见不得血,这样,你带人进绕弯镇,把两座桥都把守起来,然后把这里猢狲全杀了。只需进,不许出,进来一个杀一个。”
“青山伯,我也心软。”
“你可以心软,但是不能手软。”
李银龙听了一愣,说:“青山伯,女人和孩子也杀吗?”
“全杀了,一个不留。到了这里,九死一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李银龙走过来,小声说:“青山伯,我就怕战
士们下不去手啊!我们毕竟不是小鬼子。”
我说:“废物!我算是看出来了,我指望不上你了。看来还是要我的人出马才行啊,这样,你带我的青山卫去,让小伙子们见见血。”
我指着旁边的舌头说:“就先从杀这个猢狲开始吧,记住,用刀,别搞出声音来。”
李银龙带着我那一千青山卫出发了,这些可都是不怕虎的牛犊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都听话的不得了。
我说:“到了检验他们的时候了。”
三个小时之后,李银龙浑身是血的回来了,他用毛巾擦了擦脖子里的血说:“青山伯,都处
理干净了。”
我说:“尸体呢?”
“全都扔进了后山的林子里。”
“血呢?”
“还在洗。”李银龙看了看天说,“又要下雨了,让弟兄们快进镇子吧,不然就要淋雨了。一场大雨过后,估计一切痕迹都洗没了。”
我说:“你也知道要淋雨了啊!要是不杀人,人家会主动把屋子给你住吗?”
我左右看看说:“随军记者呢?”
随军记者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我一伸手就抢了过来,打开一看,我大骂道:“我入你娘!你把我写得和白起似的,这一段必须删除,你就说见到了一个无人的
镇子,我们住了进去。”
记者是个戴眼镜的小姑娘,连衣服加一起也没有八十斤,和猴子似的。他这时候倒是挺起了胸膛说:“我是记者,我要报道事实,我不是死太监的走狗。”
我抬手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你他娘的想害我,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记者捂着嘴巴,哭了。
我说:“你别哭,我最看不得别人哭,我这人心软,见不得眼泪。”
她愤怒地看着我,我只能把本子还给他说:“给你,别哭了,你爱咋写就咋写吧,我只是想给大家找一条活路,不是这些猢狲死,就是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