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在吧台里帮忙,柳七星则坐在吧台外看热闹,“奇怪,角放今天一口酒都没喝,他不会真要开车回去吧。”
“怎么,你还想在别人的求婚宴上把他灌醉?”危三梁劝他老实点,“一会儿结束了,你还要负责收摊子,别找机会先跑。”
柳七星笑嘻嘻搓搓手指,“深谋远虑的我叫了专业家政,他们10点来,等结束马上开始收拾。”
听到简序那边敲杯子的声音,宴会进入正题,简序在从自己高考后直接选择英国的大学开始说起,说了一些求学期间的困苦与快乐,说到了博士毕业,回想这么多年,还是忘不了初恋,年少的岁月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五车哥,我觉得要坏事儿。”房一钤躲到毕五车身后,“你注意安全。”
“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些人跟咱们都没关系,看热闹就好。”毕五车听着老套烂俗的青春故事,只觉得这些研究人员还真够长情,八九年了没见竟然还心心念念惦记着,“破镜重圆的戏码还能有啥问题?又不是抢亲。”
毕五车这边话刚说完,就听简序说,“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英国发展,角放,答应我好不好。”
周围一片热烈掌声,却有四个不和谐的“唉?”“唉?”“唉?”“唉?”掺杂在其中。
毕五车、危三梁、房一钤一起看向柳七星,柳七星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跟他们三个有瞬间的眼神交流,再看向简序的方向,小声嘀咕,“这是干什么?”
“我就说。”房一钤双拳紧握,不知道这大瓜怎么吃比较合适,“怎么办,老大要揍人吗?我要失业了吗?”
“抢吗?”危三梁憋着笑小声问柳七星,“现在抢,还来得及。”
柳七星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等等,看角放怎么说,他自己想法比较重要。”
角放走到简序身边,举了举酒杯放在一边,“今天没喝一口酒,我很清醒,以下我说的是基于我个人的想法,没有掺杂任何他人的意见。首先,感谢简序还能记得高中时候的情谊;再者,并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今天聚会的主题是这个事情;然后,比较重要的,我并不想再继续年少时的感情;最后,我现在并没有跟任何人正式交往,不想进入类似的固定关系中。对不起,我并不想去英国,也不想跟你再续前缘,一切属于往事的就让它归于往事吧。”说罢,向周围好友微微鞠躬致歉,抱歉毁了大家的好心情。转身径直走向门口,没有回头,没有朝柳七星的方向看一眼。
“角放就这么走了?”房一钤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望向柳七星所在的位置,他依旧没动,平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平静得像断了电。
毕五车很熟练地接过柳七星作为屋主的职责,跟樊理打招呼安慰简序,帮忙从中缓和气氛。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在尴尬的气氛中把宴会推近尾声。期间忍受着不明情理的人套近乎,祝愿他和柳七星长长久久,百年好合什么的。毕五车实在不想在这种低压氛围中火上浇油,只能不住点头应和,抱着以后不会再见到的信念一忍再忍。
危三梁盯住柳七星,生怕他突然抽风,房一钤缩在吧台一角闷头认真刷玻璃杯。
“房一钤!”柳七星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房一钤差点把杯子甩出去,“你这乌鸦嘴,嘴得好!”
“没什么没什么,我随便说说。”房一钤分辨不出柳七星这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但那种不好的预感没有完全消失,“老大,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休息,一会儿家政来,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关系,我去帮五车解决最难缠的那波人。”柳七星卯足劲喝一口酒,双手拍拍脸,整了整衣服走向毕五车,“五车,我ok了。”
“哦。”毕五车揉揉太阳穴,小声笑着说,“你再不来就快进到商量咱俩啥时候办婚礼了。”
柳七星笑嘻嘻地回应,“这么刺激,我需要跟亢哥决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