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那时候是死活都不愿周香草进门,周家夫妻为了女儿也是几次三番的上门。
每次都是气哼哼,脸色难看的从村长家出来。
每次周婆子都是骂骂咧咧,恨不得上去吃人的表情。
最后,连周香草去跪求都没办法。
可不知怎么的,没过你多久,村长竟然忽然松了口。
却也让他儿子趴在板凳上,用藤条打了个半死,听说躺了半个月才下床。
直到周香草他们成婚八个月后,对外宣称早产生下一女,大家才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是他们珠胎暗结,村长不得不同意。
这早产不早产的,那肚子大的,凡是村里生过孩子的谁看不出来,她当初那肚子可看着就像足月的。
想当初,元现儿就能看出来,村长对他儿子的期望很高,绝不会让他娶个村女的,但是却没有算过女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爹。
周香草扶着微挺的肚子,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看样子是刚从娘家回来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
她看到元现儿站在门口送人了,冷冷地哼了一声,“真是不害臊,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在勾引人家有钱人家的少爷。”
正准备回屋的元现儿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她,“你倒是害臊,那你别嫁给村长家的儿子啊!”
这个也是周香草的痛脚,众人经常私下说她一个无才无貌的村女,竟然可以嫁给村长家的秀才,不,现在好像已经要去考举人了。
等以后她相公考上举人,周香草的尾巴怕是能翘到天上去。
而且,这人怕不是有病吧,怎么天天逮着自己不放,看到一次就爱冷嘲热讽的。
搭理她吧,元现儿嫌累,不搭理她吧,元现儿生气。
真是无语死了。
还有村子里的那些流言,不会就是周香草传的吧!
到处说她想嫁人,攀高枝,不守妇道。
元现儿是真的不想在解释了,累嘴巴!
看着元现儿又提起她以前的事情,周香草气的不行,她摸着肚子,又想着,不行,自己不能和她计较。
她娘说了,这一胎她怀的定是男孩,不能因为元现儿有什么差错,而且还要和她多亲近,这样才能多沾染一些生男孩的气运。
周香草平复着心情,缓了一会儿,嘴角含笑僵硬着说,“那个,是我刚才说错了,别介意啊,我公公说,等我家相公中举回来,还要请村里人来我家吃酒呢!”
元现儿看她僵硬的变换脸色,有些晕,这人怎么着了这是?
忽然这样说话,怪吓人的!
算了,自己还是别和她一样了,赶紧回家吧,别到时候有了什么坏事在赖到自己身上来。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元现儿说完,赶紧进了院子。
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样子,周香草呸了一声。
骂道“什么玩意,好意请她到家里去吃酒,竟然不给面子,就那么走了,真是给脸不要。”
“哼!等到相公中举了,我就是举人夫人了,到时候看你还敢这样。”
周香草想着以后,元现儿会不会给他行礼下跪,想着想着就高兴的一边走一边笑了起来。
天色微亮时,元现儿正挣扎在梦中。
她这段时间经常会做一些噩梦。
不是被人关进一个黑色暗无天日的房子里,就是在梦中有人在对她冷笑,或是自己从山上掉下来。
“啊!”
元现儿摸摸额头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
说着,“真是,又做噩梦了。”
这次她的梦中出现了很多场景,被人欺辱,被人绑架。
没错,她这次想起了一点原身是怎么来到这个村里的了。
真是没想到,原身堂堂一个侯府的嫡女,竟被人绑架到远至京城千里之外的小山村。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