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兄弟几个逼问下,得知这孩子的父亲同他是军中一位袍泽兄弟。
因为那兄弟要掩护全军突围,殿后阻敌血战数日,最终战死在了沙场上。
老将军念及战友情,便派人寻到那位袍泽兄弟的老家,想着接济一下他们。
可是因为常年战乱,那兄弟家中早已经是家破人亡,亲人大部分都不在了。
只有一位寡嫂领着两个孩子尚存活于世。其中一个小一些的孩子便是那袍泽兄弟仅剩下来的血脉。
他那妻子因为熬不过饥饿,跟着娘家哥哥逃荒远走了,只留下这孩子跟着大伯娘生活。
老将军思量一番,便决定收养下这个幼孩,留下了一些财物给了那位寡嫂,也好让他家能存续下香火。
就这样那孩子三岁便被带进了包家,从小就被老将军悉心培养,老将军正式给这孩子续上了包家家谱,取名包凌锋。
凌锋两字其实是他亲生父亲给他起的名字,老将军决定保留了他的名字,只给了他加了一个包姓。
杜尚清此时才明白,怪不得自己怎么都对不上包家与这包元帅的联系,原来他的名字没有跟着包家族谱起啊。
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明了的神色。
“这后面啊,这位包公子也学得了一身好本事,年纪轻轻就跟着老将军东征西讨,替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皇帝陛下特别重用这位包大人,后面便让他接替了老包大人的位置坐了前殿大将军。
如今这包元帅更是被皇帝陛下看中,派到北境坐了这副元帅,杜老弟,你说咱们包家这位元帅厉害不厉害?”
柳掌柜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
“厉害,当然厉害了!我当年在军中就知晓包元帅的威名,他与咱们滕老将军也是至交好友。
听说他们少年时就一起驰骋沙场,饮马漠北,是一位响当当的军中硬汉。”
杜尚清此时可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他目光中满是敬佩,不住地点头。
“那是,俺们家元帅手里一杆蛇矛枪,使的是出神入化,可惊天地泣鬼神,胸中韬略能抵十万雄兵。”
杨裨将听到杜尚清夸赞自己家的元帅,也不禁得意起来,眉飞色舞,又忍不住狠狠地替自家元帅吹嘘了一番。
几人正说得起劲,从
“杨将军,童千户大人回来了,正在军府里歇息。您是不是现在过去?”
“那就过去吧,今日多谢杜兄弟款待,他日有机会杜兄弟去北境,俺一定请杜兄弟去北境最好的酒楼畅饮一番。”
杨裨将知道杜尚清急于同铁旗军的兄弟见面,也不再打岔,双手抱拳,郑重地道了声谢,几人便匆匆赶回了军府。
一进军府,杨裨将便领着杜、柳二人径直去后院住所。
还没有踏入院中,他便扯着嗓子喊道:“小童,小童,快些出来相见。俺们都等了你小半天了,快快出来。”
“不是,杨大哥,你今日是咋了?啥相见不相见的?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你急着见我是几个意思啊?
这几日不都住在一起,咋离开了我半日功夫,就急成那样了?”
屋里一人笑嘻嘻地说着,边说边推开了房门。
杜尚清忙循声望去,就看见房中走出来一个精干瘦小的汉子。
他身材不高,却透着一股精悍之气。皮肤略黑,仿佛被北境的风沙常年打磨。
眼角有一处寸长的刀疤,从眉梢斜斜划过,险些伤到眼睛,那刀疤犹如一道狰狞的蜈蚣,为他增添了几分凶悍。
他身着箭袖劲装短打,黑色的衣衫上绣着几缕暗纹,腰间束着一条棕色的革带,上面挂着一块铜牌,正是千户的身份证明。
脚蹬黑色快靴,靴面上有几处磨损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他过往的经历。
杜尚清已经几年没有看见铁旗军中的兄弟了,如今看见军中兄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