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童试最后一天,杜尚清一大家子包括赵夫子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早早地就赶往了云台书院。
杜尚清带着细风还有福星高照先去了清茗轩,今天的书提前开讲了。
杜尚雷则去了胡家,破风八刀还有最后两式没有教给胡辉浩,今天便两式全教与他。
今天过来听书的人就更加夸张,刚拐进街头,远远的便看见人头攒动,清茗轩被围的就剩下上面那个布幌子,还能勉强在人群上方飘荡着。
不知道谁那么眼尖,骡车刚冒个头,便高喝道:“杜先生到了,杜先生到了!”
这一嗓子喊出,人群瞬间骚动起来,纷纷朝着骡车的方向涌来,那场面简直如同潮水一般。
杜尚清在车里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喧闹和热情,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热闹非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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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那边由杜尚霄与赵夫子带着意儿,禄运,亨通赶着一驾马车早早地选了一处高台处,在那边停好马车,安静地等候着考生陆续的出现。
今日考场外围来的人比第一天送考的人还要多些,有些人还拎着一个食盒,里面装满了自家孩子喜欢吃的食品。
“夫子,您昨天没来,我听福星说了,听说昨天下午陆续有考生撑不住,提前离场了。
还有一个考生夜里冻着了,烧得神志不清,一直到天亮才被人发现倒在地上。
唉,这连续几天的考试确实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咱们村的考生都咋样啊?
我一会让禄运亨通去咱们店里取些肉汤面饼过来,有孩子饿的先垫吧垫吧。
晚上二哥说了,到时候咱们出去吃顿好的,给大伙补补身子。”杜尚霄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唉,每年考试都有些人撑不住,这读书人也要强身健体,我这两年都要求咱们私塾的学生要加强锻炼身体。
想来这些苦应该还是可以撑住的。你们杜家这次真的是帮了咱们私塾大忙了。
希望这些孩子们以后知恩图报,有了出息不要忘记咱们村对他们的好才是。”赵夫子捋了捋胡须,感慨地说道。
赵夫子替学生们再三道谢,他经过这段时间与杜家的交往接触,明显感觉到杜尚清对待学子们是真心实意的。
其实这也让赵夫子对杜家改观了许多,以前他与杜尚风同窗数载,对他的品性了如指掌,因此对杜家也没有多少好感。
不过通过与齐榉,杜尚清父子的交往,赵夫子慢慢的对杜家有了改观。
原来古人诚不欺我,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个杜老二与那个杜老大完全不是一个秉性。
赵夫子正在感慨万千,就听到旁边有几个人在小声的交谈着。
“嗳,你们听说了吗?咱们隔壁荆山府出现叛乱了,听说他们那边去年灾荒不断,老百姓年前就出现饥荒,饿死了好多人。
有几家地方豪强带头闹事,抢了官粮还杀了县令,一路往荆山城杀了过去。
哎呦,那人死的老多了,你杀过来,我杀过去,最后也分不清谁是兵谁是匪了。”
一个跑商打扮的人说的绘声绘色,跟周围的人描述着他一路上所见所闻。
“是的,我家有一门亲戚就在荆山府,前些天拖家带口前来投奔我家了。
他说现在荆山府已经乱了,参与叛乱的县就有一半。现在荆山府正在全力镇压叛乱,咱们武川州把边境全部把守起来了,不许荆山府的难民渡过白水河。
他们家是夜里使了钱,买通了附近村民,用小舟趁着夜色偷渡过来的。”另外一个老者说的有鼻子有眼,把四周人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
“唉,这也太惨了吧,咱们武川州应该接济一下啊!咋还把白水河给禁了呢?”果然有人不满自己州府的做法,埋怨了几句。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接济?人家那边起战乱,你知道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