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兄长他们住在贵书院着实是影响了你们的教学呀!
倘若他们着实荒唐胡闹,你们就将他们驱赶出去吧!万不可将书院风气给带坏了。”
杜尚清只得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大义灭亲的模样向云助教表明态度。
他着实不希望自己会被那两个败家子牵连,早知是这般情况,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的,实在是丢不起这人啊!
“我让书童领你们去瞧瞧,然而我着实不知晓他们是否在。
你们可以将包裹放置在他们院中,估摸晚上杜尚风会回来的,他倒是基本上每晚都会回到书院的。”
“那就多谢云助教了,赵夫子,我先过去了,稍后我让细风在外面等您吗?”
杜尚清脸皮略有些发烫,再也不想继续在此处待下去了。
“杜团练,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等我了,我估摸要与老友多聊聊,一时半会儿不会走的,等晚些时候我自行回去便好。”
赵夫子知晓杜尚清今日还有要事要办,怎会让他等自己呢?
杜尚清见他执意不肯,便也不再规劝,自己还是抓紧时间把包裹丢过去,赶紧溜走为妙。
这书院的规模着实庞大,不可小觑,自己与西风紧跟着那小书童,一路左拐右绕,足足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终于抵达书院东边的那处小院。
这小院格外幽静,几间房依次整齐地排列着,一眼瞧去,此处显然不像是学生住宿的地方,倒更像是特意为客人准备的精致客房。
看来,杜尚风父子确实是攀上了那位身份尊贵的公子,这居住的环境实在是不错。
书童领着自己来到了杜尚风父子居住的那间房,果真看见房门紧紧关闭,还上了一把大锁,父子俩显然都不在。
杜尚清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拍胸口,庆幸道:“幸而不在。”
他想着,倘若自己不小心瞧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恐怕难保不会怒发冲冠,赏那父子一顿老拳。
杜尚清转头对细风说:“细风,把包裹放在门口就行了!
麻烦小哥回来后告知杜家父子一声,就说这是家里送来的包裹,里面的衣物是给他们两人的,让他们有何事就往家中写信告知。
我们这就走了,也烦请代为转达给助教,我们就不过去了。”
说罢,杜尚清接过包裹把它随意扔在门口,然后拉着细风,如疾风一般飞速地离开了书院。
他们脚步匆匆,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似的。
上了马车,细风扬鞭一挥,驾车狂奔而去,杜尚清坐在车里心中暗叹:“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个杜老大无疑是杜家日后的巨大拖累,此次科举若是再度落榜,说什么也要让他彻底打消科举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种田吧。
“老爷,咱们现下要前往何处?”细风的询问之语将杜尚清从纷繁的思绪之中拽了回来。
杜尚清伸手掀开了车窗帘,朝着外面张望了一番。
“先驶上大道,往南面走,过了白水河再朝着东边行进,那胡家铺子似乎就在那个方位,咱们过去瞧瞧。”
“好嘞!”
细风熟练地拨转马头,朝着南面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便抵达了县里最为繁华的主街。
胡家铺子总计有两大间,经营着一些来自各地的土特产,还有一些京城当下流行、时兴的各式稀罕玩意儿,经营状况倒是颇为不错。
杜尚清远远地就望见胡家铺子挑起了一方布幌子,上面书写着“胡氏”二字。
门口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看来胡辉耀兄弟二人经营得还算不错,胡家现今依靠着这两家铺子应该能够赚取些钱财来维系家族的发展了。
杜尚清正注视着胡家铺子,迎面错身匆忙走过一个青年,他满脸愁容,低着头行路,差一点儿就撞到了马车上。
“哎呦,吓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