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不禁高看了杜老头两眼,行啊!老头,分析起事情头头是道,很有一番道理。
实际上,杜尚清暗自思忖着,马融必定怀揣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他极有可能隐藏着某个更为险恶的幕后黑手,企图策划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正因如此,马融才不愿横生枝节,以免因小失大,耽误了其精心谋划的宏图大业。
于是乎,尽管心怀愤恨与不满,但他并未对自家痛下杀手。
毕竟,相较于眼前一时的泄愤之举,实现那深藏不露、阴险狡诈的野心计划才是重中之重。
当杜尚风得知自己二弟接管了马家村护卫队,又同胡辉浩一起剿灭了卧石寨山匪,那心里是相当羡慕嫉妒的。
真没料到胡家对自家二弟这般重视有加!此次剿灭土匪之功必定少不了杜尚清的份儿啊!
眼看着如今他的生意如日中天、红红火火,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滋润无比呐!
不仅家中已有仆役侍奉左右,而且若在此事上再立功勋,想必朝廷定然会给予丰厚赏赐。
如此一来,相较之下,自己大房却毫无建树可言,在这个家中的存在感愈发低微,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想到这里,愈发不痛快,那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
马氏给齐均使了几次眼神,想要他制止自己爹爹的狂饮。
谁能料到,齐均心中竟也颇为不快。眼看着二叔一家愈发兴旺发达,家中更是两日未见便增添了众多仆从。
而齐柏则被人们左一句“少爷”、右一声“少爷”地奉承着,俨然成为了杜家年轻一代中的领军人物!
如此一来,身为杜家嫡长孙的他,心中自然难以释怀。
哪里还能顾得上看母亲扫过来的眼神?也自顾自的不停给自己斟酒。
就连齐榉这个小屁孩都有一个粉嫩嫩的书童伴在身边,别说那孩子长得还真可人疼。
大家饭后都聚在前厅说话,齐均瞅见书童意儿去了后院,他壮着酒意,悄悄地跟了过去。
片刻之后,杜齐均哼哼唧唧捂着脸从游廊那边走了出来。
小马氏见了,吓了一跳,尖着嗓子叫道“哎呀,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脸是怎么回事,哎呀都流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齐均见大家都望向自己,把脸捂的更紧了,“没事,没有什么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脸应该是划到石子上了。
小事,小事,你嚷什么嚷?大过年的就你叫的最丧气,听了就让人烦,跟我回去,我记得你带的有伤药,找出来给我涂涂。”
小马氏扶着醉的歪歪斜斜的齐均,小声嘟囔着去了三叔家。
齐榉靠在最里面一个椅子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对身后说“意儿没有什么事吧?”
他身后站着卫中,低声说“小少爷放心吧,意儿没有什么事。我跟卫东就那么绊了一下他,是他自己心虚了,看见我们几个吓跑的。”
齐榉的眼神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向齐均的背影。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与厌恶,仿佛要将这个大堂哥从内心深处彻底剔除。
每当看见齐均有意无意的靠近意儿,齐榉的眉头总是不由自主地紧锁,那份厌恶之情仿佛要溢出眼眶。
齐榉心知肚明,齐均那些不为人知的猥琐行为,如果暴露出来,肯定像恶臭的污水,污染了整个家族的清誉。
然而,齐榉决定隐忍不发,只因意儿年纪尚小,还是个不懂世事的男孩子。
他怕一旦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会给意儿幼小的心灵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
然而,齐榉心中的怒火却在不断积聚,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无数次想要当着众人的面,将齐均的丑行一一揭露,让他无处遁形。
但每当这时,他总会想起意儿那纯真的笑脸,那份对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