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摔了杜泽有六七回后,那双冰冷的手才从我的肩膀上移开,而与此同时,几个小孩子也不见了。
杜泽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吭哧着,嘴角不停往外吐着血沫子。
我想回头看一眼,但又想起了婆婆的话:不要招惹哭嫁鬼,任何情况下,都要当作没看见。
我稳了下心绪,走上前,俯身拍了下杜泽,关心的问:“杜先生,你不要紧吧。”
杜泽满脸是土的看着我,眼中早已没了之前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畏惧和胆怯。
接着,他就势翻身跪在我面前,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诚恳的说道:“师父在上,徒儿杜泽,拜见师父。”
杜泽给我磕头,这画面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我赶紧搀扶住他,安慰道:“杜先生,不要这样,所谓拜师不过是个玩笑话。”
杜泽语气坚定的说:“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徒弟,我就去死!”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才是真正的高人,”杜泽闭目悔恨的说:“不服高人有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看他诚恳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看到刚才的那几个小孩。
不然,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我是以脏东西获胜的,肯定不会这么服气。
“师父,您答应收下我了吗?”杜泽又给我磕了个头。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我搀扶起了杜泽,拍拍他身上的土说:“你年纪都可以当我叔了,所以师徒之称,对外就不要公开了。你也不要离开汉龙,有很多事我还需要你帮忙。”
听我这么说,杜泽更加感激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咳,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师父,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说啥就是啥。”
“不不不,”我摆摆手:“我还有事要请教你,你告诉我,为啥你会觉得害婷婷的是脏东西呢?还是国外的脏东西?”
听我这么问,杜泽愣了一下:“师父,那都是徒儿见识浅薄,胡说的,您别往心里去。”
“不不不,”我继续拍着他身上的土:“我觉得你不是胡说,你一定是有你的道理。”
“咳!”杜泽长叹了一口气:“上星期大小姐从国外回来,我就闻见她身上有一股子奇怪的气息,像妖气又不是,但又不是寻常的阴气或者煞气,总之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她就病了。”
“家里先是把她送到医院,医院治不好,又让我看。我发现她少了三个魄,还丢了命魂,就跟你说的一样。而且,她身上那股子奇怪的气息也没了。我尝试了很多方法想把她的魂魄给招回来,但都失败了。刘老板也请了很多其他的风水师,也都无济于事。我觉得肯定还是因为路数不对,国内的同行处理不了,”杜泽补充道。
我问:“那是一股怎样的气息呢?能描述的再详细点吗?”
杜泽说:“具体点就是,像是庙里烧的香,还夹杂着些许尿碱的氨味,反正闻着很不舒服。大小姐没出事前,我觉得就是因为饮食的原因,染上了洋人的膻气,后来她出事了,
我几乎就可以确定,那就是脏东西的气味,只不过不是国内的。”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杜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师父,不是我吹牛,我在感知气息方面是很有天赋的,能闻见很多普通人闻不到的气味,正因为如此,我的授业恩师宋无忌先生才看中了我,收我为徒。”
“哦,”我点点头:“那杜先生,再让你闻那气息,你还能辨别出来吗?”
“那当然可以了!”杜泽说:“只要是我闻过的气息,这辈子都记得。”
我说:“好!我车里有俩丫头,命魂也被偷了,你帮我去闻闻,是不是也招惹到那脏东西了?”
听我这么说,杜泽一愣:“师父,您的意思是?您也认为是脏东西捣的鬼?”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