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的阁楼里面没有江非白想象到的神秘
阁楼总共三层,第一层很空旷,一圈都是紧闭的门,没有什么华丽的摆设。
跟着沈寂上了二层,发现二层跟一层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只有房间比一层少一些。
看沈寂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犹豫,以为他后悔带她进阁楼,江非白开口道:“不如就在湖心亭吧。”
沈寂回身看着江非白,浅笑道:“我只是不知道该去哪个房间。”
这么大一个阁楼,这么多房间,连一个吃饭说话的房间都不好找吗?哪一个不能吃饭,哪一个里面不能谈话?
江非白随手一指:“这个怎么样?”
沈寂微微挑眉,走过去推开了江非白刚刚指的房间,走了进去。
江非白跟着他进去,才知道有的房间真不适合吃饭。
房间里面只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房间地上有很多石头,连角落都堆了一小堆,桌子也摆满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石头几乎都是玉石,有的是已经经过雕刻,有的是雕刻一半的,剩下的长的像是石头的,估计也是没有经过开玉的原料石。
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制玉的工具。
从不佩玉饰,却有制玉的爱好?
沈寂把食盒放在桌角上,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工具和玉石腾出地方,打开食盒拿出里面依旧清淡的食物。
江非白看了一眼房间里摆在桌子前面唯一的那一把椅子,径直过去垫脚坐在了桌沿上。
沈寂看她找了地方坐,就自己坐了桌前面的椅子。
江非白看了一眼手边摆放的粥和几样清淡的菜,抬手只拿了一块小巧精致的糕点。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江非白的小腿只要一晃动就能碰到沈寂的大腿,近到江非白能清晰的闻到沈寂身上好闻的香味。
明明就是沈寂的香囊,但到了她身上却没有在他身上时那么好闻了。
“你喜欢制玉?”
沈寂随手捡起地上一块玉,随声道:“打发时间罢了。”
江非白从前没佩过什么东西,最近才挂上银香囊,环顾了四周的玉石,视线回到了沈寂骨节分明的手中把玩的玉石。
沈寂这个人,除了闻起来好闻之外,手似乎也好看。
沈寂看她盯着他手里的玉,以为她喜欢:“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雕了送给你。”
手里的是一块通透的红玉,照着烛光看过去一点杂质都找不到,做玉佩或是镶在冠上是最好不过的了,他却忽然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江非白默了默,开口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银蟾,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为什么一说。”
“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
有的时候人们总会对一件单纯的事赋予复杂的含义,但追根溯源其实远没有那么夸张。
他喜欢她,就这么简单。
如果非要有个原因,大概就是那天他坐在酒楼上,看她站在屋檐下恹恹的擦拭血迹的样子觉得好看;大概就是她眼底抹不去的冰冷和疲惫,让他很心疼;大概就是看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让他觉得很安心……
江非白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桂花的味道甜腻的她有些皱着眉头。
她喜欢吃各种糖,但却吃不了其它甜腻的东西,执起一杯沈寂早就倒好放在桌子上的温水,仰头喝了一口冲淡了口中的甜腻。
江非白认真的看着沈寂,开口道“沈寂,我不喜欢吃清淡的菜,不喜欢寡淡的粥,也不喜欢你。”
她觉得她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还是又说了一遍。
她不觉得自己还能有余力回应他的感情,江非白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但这种炽热坦荡的感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只想推远一些。
这已经是江非白第二次说不喜欢他了,沈寂蜷了蜷手指,压着心中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