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到山脚,村口就已经在眼前了,刘
伯把伞松开,我整理一下因为下山幅度变大,而微微有点凌乱的衣服。
同时我心中思考着某些事。
这条路是对的,而且下山时间确实要更短一点。
而且我眼前所见的景象和白天完全不同。
现在已经八九点钟了,但村子里仍灯火通明,甚至站在村口,我还能看见这个仅仅有二十来户人家的村子街道上,还有行人在走动,在隔着篱栅聊着家长里短。
这和白天的破败景象完全不同,大相径庭。
刘伯也看出我表情上的变化了,此时他更确信他自己的想法,我白天根本就没进过这村子。
他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像是赢了什么赌注一样说道:“你看,我就说你小子是骗人的吧?说吧,你从昨晚开始一直呆在山上干嘛了?连位置都没换过,是不是琢磨上谁家的坟头了?”
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这村子风水的布局可是天方地圆,虽说不是什么极凶之地,但只要稍微懂一点风水道理的就不会在这里建大墓。
再说了,这一个小村子有什么好挖的,在这里下铲子都不如去河边,在那说不定还能淘点河金什么的。
刘伯见我没搭理他,自讨没趣之后他也没再说话。
而这时村里
这个三四十岁的阿姨抓着一把瓜子靠在自家门边,从她脸上残存的风韵来看,年轻时起码也是村花级别的。
她开口道:“村长你今天又上山了?呦,这是谁家小哥啊?长得还怪俊俏的,是你家亲戚?”
村长:“不是,就是在山上迷路的,让我领下来借宿的,对了,你姑娘衣服洗了吗?你就在这扯老婆舌?”
老婆舌就是嚼碎嘴乱说话的意思。
听到村长这话阿姨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然后转身进屋了,关门声很大,嘭的一声!
像是在不满刘伯多管闲事。
但我注意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这门真结实,想踹一下试试。
“刘伯,这人谁啊?”我恰当的表达了自己的好奇心。
“刘翠兰,前些年丈夫在外干活的时候死了,一个人拉扯着女儿长大,没啥坏心眼,就是嘴碎点,别管她别管她,咱们继续走吧。”
刘伯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继续向前走着,我假装随意的慢了几步,然后记住了她家的大门。
继续向前走着,这一路再没碰见什么路上搭话的人,毕竟八九点对小村子来说已经很晚了,大多数的人疲累一天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了,如果还有,那就是不够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