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找不到能说清问题的,我就找两家,反正这个村子总共才二十来户,挨家摸怎么也能找到村委会的位置了。
但是经过我一步一步的寻找发现,这村子里竟然已经达到了五室三空的地步,而且有人的人家还不约而同的躲着我。
他们就趴在各家的门缝里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昨天晚上的那个感觉又回来了。
我也终于知道昨晚的那个感觉是什么。
是被人监视的错觉。
但这不重要,他们想看就看吧,我行的端走的正,阳光底下……嗯……这个还是要怕一点的,但在阳光下我无所畏惧。
又在两家碰了一鼻子灰之后,我终于是摸到了神奇的村委会大门。
这村委会居然是安排在村尾的!
我推开同样是民居的大门时极小心,但年久失修的门扉仍是发出了巨大的噪声,这比看门狗可响太多了。
但好在这门没坏。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向院里走去,院子里的一颗松树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实这些村民们要的都很简单,无非就是养家糊口,然后又因为家里钱不多的原因,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会比较计较。
比如说在屋后开垦菜园的行为。
但这颗松树并不能为这户人家提供什么实惠,哪怕是颗果树,那每年还能吃点应季水果。
而这松树,我看着起码也有十年以上了,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户人家,哪怕他是村长,为什么会在院子里种一颗这样突兀的树?而且树的位置还占了院子里最好的位置。
而就在我仍不解的时候,房屋里走出来了一人。
这人大概和我爹的年纪差不多,三十来岁的样子。倒是和昨晚与我碰面的刘伯有七分相像。
可能是父子关系。
“你好,我是来找村长刘伯的。”
我走步上前打招呼,表情和善,这回应该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但这人初见面时表情还好,和那些村民不同,并没有一上来就对我恶言相向或者避之不及,但听到我说找村长刘伯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说道:“我就是临山村村长,小伙子咱俩以前见过吗?”
我十七岁的年纪是嫩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如此欺骗我。明明这村的村长是刘伯,昨晚还在跟我说话,今天居然就换了一个人!
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但我压制住了心中的想法,毕竟这个
村子的疑问已经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但至今为之可以进行正常沟通的人确实只有他一个人。
声称自己就是村长的这位汉子也并未深究我的问题,他本着来者都是客的原则仍是把我请进了屋子里。
我走进屋里,这屋里的陈设还好,并不像那些怪异的房子里一样,明明外面已经破败不堪了,但里面却是焕然一新。
这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个陈设上都有着时光的痕迹,但看的出家主是个很爱惜财物的人,这些东西都被保存的很妥善。
接着我俩在堂屋里做下,中年汉子给我倒了一杯水之后率先开口:“看你这岁数,你就叫我刘叔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我确实是有点渴了,一晚上加一早上水米未打牙,没吃东西还好,饿一两顿的不碍事,但是不喝水是真的受不了。
我先是把这杯水喝干之后才开口说道:“刘叔,您这院子里的松树种了不少年了吧?”
而刘叔听到我问他松树的事,本来还算自然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就像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我一直在注视着刘叔的表情,他脸色的变化我当然看的见,于是我
在他脸色变换的一瞬间就立马改口:“其实松树我就是随口一提,刘叔你不必在意,我今天来找刘伯的,他应该才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