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头并不是从皮肉里钻出来的,而是像是从空气中漂浮出来一样。
而且我发现每催动一点封喉丝出来,我心脏处就会有一种剥离刚出现。
我转头看向三叔,然后好奇问道:“你把它给我,你就不心疼?”
这时我三叔感叹说道:“当然心疼,但将封喉丝放在心脏保存的可能只有你一人了,也许这才是它的真正用法,希望你不要使它蒙尘。”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至此梦魇幻境也被我破了,有了封喉丝之后我简直化身蜘蛛侠,高高的迷宫墙壁对我再不是阻碍,借着封喉丝荡上围墙后,反而变成了一眼就能看到出口的捷径。
之后我一连睡了三天补觉,总算是把这一个月积攒起来的疲劳清空了一点。
而因为我超额完成任务的原因,之后的试炼都没有了,提前毕业。
长达大半年的时光一转而过,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春季。
那一天早上我看着三叔简单的收拾了行囊,虽说这大半年光景里我早就在心里把他骂成了狗血淋头,但真的到了分别时刻,最后的还是诀别不舍。
我就站在院子里,看着我三叔在晨光中跨过大门。
我不知道他
要去哪里,三叔也没说,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前往何方吧?就像山下的深渊,谁也不知道水流会去向何方。
我恭敬跪服,然后冲着我三叔的背影大喊道:“师父!以后到哪了给徒弟捎个信,我好知道去哪给你收尸!”
我眼睁睁的看着三叔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他背着身挥挥手,既是告别也是示意他知道了。
这是我和他说好的约定,我要给他收尸。
等到再看不到三叔离去的身影后,我转身回了屋子,然后看到了他在桌子上留下的信纸。
信纸上写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我久居于此对日后无益,这些天你也吃了不少苦,但没办法,这是咱们自己选的路,那跪着也要走完。
现在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了,但你现在还差点契机,老话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今你的书已经读完了,现在去外面看看吧。
我看完信纸后发现信纸的背后是一个地名,但剩下的就没了。
三叔只说了让我出门走走,但这个走走一定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旅游。
地名上写的是岑角市临山村。
我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是隔壁地级市下辖的一个小村子,据说早些年因为村里壮劳力多,村
里人都得了不少好处。
但后来因为岑角市修建了新的高速公路后,临山村的优势化为劣势,至今仍困于一个小山脚里艰难求活。
前几年我和我爹抓蛇的时候去过,风景不错,但风景不能当饭吃。
至于三叔给我这个地址的理由我没有多想,他今天走之前就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线索,那既然如此,他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其实就是两套换洗衣物和短剑,短剑的名字我至今不知道,我也曾问过三叔,他说这也是门派里传下来的,以前短剑有名字,但渐渐失传了,后来就直接叫短剑了。
还有一把黑伞。
这就是我所有的行李了。
之后我撑着伞也走出院门,回头再看着曾烧尽又简单盖起的小草房,那墙角处还有当初火烧的痕迹。
就像浴火重生了一般。
但往事都已不能回头,只能摸着前方的迷雾继续前进。
院门我并没锁,这里短期我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这段时间如果有过路要歇脚的,起码还有个避雨的地方。
一路周转,我到了临山村,这一路并没有遭遇什么变故,顺利的简直让我怀疑我已经改命成功。
在公路大巴上下车后,我看
着视线尽头的临山村,明明已经是傍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