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不耐烦。
“此地人多眼杂,大帅可否移步?”陈诚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面露为难之色,说道。
“你尽管说无妨,”刘泽清目光中带着几分谨慎,紧紧盯着陈诚说道,“这里的都是我的心腹之人!”
“好吧,”陈诚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近日城中有人勾结扬州,意图献城投降,这两日应天府中已经是大门紧闭,全城戒严,陛下也是非常谨慎,今日特地嘱咐马大人,不管是谁的兵马,一律在城外驻扎!”
“哼!”刘泽清冷哼一声,满脸愤懑地说道,“我大老远来勤王,却是连城门都不给我开,这是哪门子道理?”
“陛下已然下旨,马大人也不敢不执行啊,”陈诚赶忙解释道,“马大人怕大帅误会,所以特让忻城伯安排人在此等候,忻城伯不放心其他人,就让我在这里等候大人。”
“那我何时可以进城?”刘泽清脸色稍缓,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满,说道。
“我已经派人将大帅到达的消息通知马大人了,相信马大人很快就会给你消息,”陈诚说道。
“嗯……”刘泽清虽心中仍有不悦,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暂且如此。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速速回去禀报马大人,我们可是来勤王的,他如此做,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是是是,卑职这就回去禀报,”陈诚赶忙躬身施礼,态度极为恭敬,“暂时却只能是委屈大帅在外扎营,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即禀报大帅。”
“去吧!”刘泽清暗自思忖,以他对弘光帝的了解,陈诚的解释倒也合乎情理。看来崇祯的讨逆檄文确实将其吓得不轻。
刘泽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低声喃喃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与此同时,石城门内一座军营之中,当朝首辅马士英,兵部尚书阮大钺,灵璧侯汤国祚,诚意伯刘孔炤,这几位马士英一党的中坚力量,听闻刘泽清的大军已然抵达南京城下,顿时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赶赴此地。
“忻城伯,刘大人的大军已经到达,你们为何不开城门?”马士英心急如焚,一把挑开中军大帐的门帘,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哟,诸位大人都来了啊,”忻城伯陈之龙正在帐中与一位年轻人交谈甚欢,见马士英率众人闯入,脸上却露出欣喜之色,高声说道,“我正等着各位大人呢。”
“你在等我们?”马士英闻言不禁一愣,他环顾大帐,只见此时大帐之中站满了披挂整齐的将官,一个年轻人正襟危坐于中央位置,见自己进来却依旧稳坐不动,这等情形顿时让马士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马大人,不是赵大人在等你,而是我在等你。”年轻人目光平静地看着马士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微笑着说道。
“你?你是谁?为何在此等我!”马士英心底一沉,声色俱厉地喝道。
“我叫朱戈,在此当然是等你自投罗网了。”朱戈缓缓站起身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犹如乌云密布,大声喝道,“马士英把持朝政,祸乱朝纲,儿郎们,还不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