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又很轻的把秀红放在床上,她睡得很沉,并没有中途醒转,给她盖好被子,轻柔的摸了下她的脸
,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正屋里面没人,我走出院子,正想抽支烟,正看到国强叔和高恭正坐在院里一边抽着烟,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哥,国强叔!”
我冲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二人齐齐转头看我。
“一卯你醒啦!”国强叔笑道。
我走几步路顺势坐在旁边,把烟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后问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高恭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面有些不明所以。
“哥,你看我啥呢,我脸上不干净?”
“你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高恭问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低头沉默的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昨晚在村头跟着刘婶饶了一圈,去了山坳……”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着,把我记得的所有事情都完完本本说出来。
“刘婶怎么了?”
高恭和国强叔面色凝重的对视一眼,看到他们这样子,我心里面更疑惑了。
“哥!叔!有什么就不要瞒我了!”
国强叔想了一会儿,用着沉重的语气说道:“刘婶死了。”
“什么!刘婶死了,这怎么可能!”
我从凳子上蹭一下站起来,对国强叔说的话有些不敢相信。
“昨天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她就吊在山坳前的
歪脖子树上,用的是她的一根头发。”
高恭说到这里,语气稍稍顿了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而你……就在歪脖子树下站着。”
我心里面越来越感觉发毛,急忙干笑几声,用着比较轻松的声音打趣道:“哥你就别唬我了,这肯定是假的,一根头发怎么可能吊死人,再说我怎么可能就站在下面不去救刘婶,你们肯定在开玩笑!”
“是真的。”国强叔插话对我说。
我沉默下来,坐回凳子上连抽好几口闷烟。
“我从来没说她是被吊死的,吊在树上之前她就死了,三魂离体七魄消散,身体比灰尘还轻,一根头发能够承受她的重量。”高恭沉声说道。
“把你带过来后,我去了躺刘婶家,去照看她的几个村民,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昏睡得很死。”国强叔说。
“那刘婶到底是怎么了?”我忍不住问他们。
“我叫醒了一个村名,他晚上门突然被风吹开,他去关门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很困,他们也就那么当场睡着了。”高恭回答。
听他这么一说起,我立即想起上次二水二七的时候,那天也是这样。
“那刘婶她?”
高恭深吸了一口烟,烟气从他的鼻孔里长长的喷出来。
“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