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点点头。
调查组主要是调查附近的水源、池塘、水井,要查明是否存在污染源。
“胜利同志,能不能请嫂子帮我们煎点大饼?”秦凡忽然说。
“没问题的,你喜欢吃,我回去就安排,早餐下稀粥挺好的。”谢胜利说。
“哦,不是的,我们要节省时间,中午就将就吃大饼吧,我们就不用为了吃午饭来回奔波了。”
顿时,谢胜利和马远山、狄朝贵都肃然起敬。
谢胜利点点头,“好的,我让她准备三份,再把水壶给我们灌满开水。”
“那就先谢谢嫂子了。”
次日一大早,谢胜利就前来喊秦凡和狄朝贵吃早餐。
早餐是在谢胜利的家中吃的。
稀粥下油炸花生米,见秦凡吃得津津有味,谢胜利和他老婆才放下心来。
饭后,三人便带上煎好的玉米饼和水壶出门。
桑塔拉只能开出一段路,狄朝贵便把车停在乡村道路旁。
虽然车子也能抵达有些住户,但来回开车还不如走路的速度快。
三人就这样在大山中一户户的走访。
爬坡上坎,在山间小路上行走,渴了喝点水,饿了就吃煎饼。
两天过去,每人手中多了一根棍子,主要是用来当拐杖,其次还可以驱赶一些土狗。
“秦专家,你的脚力还挺不错的嘛
,我这土生土长的农民都感觉吃力,你竟然还没有什么事?”谢胜利边走边夸奖。
“呵呵,谁也是农民的儿子,早的时候我也在乡村呆过。”秦凡笑着说。
他边走边用手中的木棍敲打旁边的草丛。
“呵呵,说实话,这两天走下来,我都感觉两腿像灌铅一般,真是一次难得的锻炼。”狄朝贵说。
三人现在熟络起来,谈话也显得随便不少。
说实话,秦凡的认真是真的让谢胜利和狄朝贵佩服。
其他领导下来,都是坐车。
而秦凡是一步步走出来。
“哦,前边就是闻易花的家了,留守妇女,家中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婆。”
谢胜利用拐杖指了指远处的几间瓦房。
秦凡点点头,沿小路带头向上走。
以前在猫儿岭,秦凡觉得猫儿岭都已经算是偏僻、贫穷。
可和南疆边陲的望夫乡比较,猫儿岭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秦凡心想,如果把伊雷这种公子哥下放到这里,不知道他有何想法。
“闻易花,闻易花在家吗?”谢胜利在堡坎下大声喊。
“哦,是谢乡长啊,我们在家,组长通知我们了,叫我们在家等你们。”
有个妇女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土狗的狂吠声。
“你们上来吧,我把狗拴住的。
”闻易花说。
“走吧,秦专家,注意脚下的石头。”谢胜利提醒。
脚下是用青石做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堡坎,小院坝用水泥硬化了地面。
闻易花是个五十几岁的农村妇女。
脸色略显苍白,精神状态很不佳,年龄不大,头发却白了一大半。
“闻易花,这是从京城过来的秦专家,你们家里的人都在吧?”
“在的,两个娃儿在后边地里,我去叫他们回来。”
闻易花就走到房屋的旁边大声喊了几下。
“秦专家,你请坐啊。”谢胜利从旁边拖过来一根长木凳子。
几人都围着一张木桌子坐了下来。
没一会,闻易花的儿女都回来了,二十几岁,分别叫唐勇和唐明珠。
他们洗了洗手,又回房搀扶出一个老太太,这大概就是闻易花的老人婆。
“你们都坐下吧。”秦凡和善的笑了笑。
狄朝贵摊开笔记本。
“你们都去抽血检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