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并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几户人家。
一条小水泥路从中间穿过,两边的民房都关门闭户,显得格外冷清。
冷霜凝四处看了看,她向一个劳作的中年女人询问。
“大姐,你好,请问这泸村的屠家是那户人家?”
大姐微微发怔,看了看冷霜凝。
因为冷霜凝大夏天戴着面纱,走到哪儿都是很奇怪的眼神。
“找屠家?我们这里有好多家都姓屠,你要找哪个屠家?”
这一下还真难倒冷霜凝了,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以屠姓为主。
师父吕月华也说不出具体名字。
“大姐,这里有没有一家姓屠的,会点拳脚功夫,会做面具的?”
冷霜凝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来询问,可对方依旧是听得迷迷糊糊。
冷霜凝再次解释,“就是那种戴在脸上,可以改变相貌的。”
那中年女人又多看了几眼冷霜凝。
她猜到冷霜凝面貌有缺陷的问题。
自作聪明地说:“哦,我明白了,你这样戴着面纱的确是很不方便。”
冷霜凝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将错就错。
“呵呵,对的,大姐你知道是哪家吗?”
中年女人说:“我只知道有家以唱戏为生的屠家,男人叫屠狗娃。”
“祖祖辈辈都是戏班子出身,能变魔术,有时换个人,简直让你认不出来。”
冷霜凝一听,就差点没笑出声来。
取个名字也太随便了点,叫屠龙屠虎都可以,偏偏叫屠狗娃。
不过,这中年女人的后一句话倒很像是人皮易容术。
她连忙问:“这唱戏的屠狗娃在哪儿?”
“你这么走
过去,他家门口有棵大洋槐树。”中年女人指了指路。
“好的,谢谢你了!”
冷霜凝沿着那条小水泥路找去。
果真见到一棵腰粗的洋槐树,旁边还有个水泥坝子。
她估计这就是中年女人说的地方。
这里是个三层的小楼房,也没有进行外墙粉刷。
一扇铁门锈迹斑斑。
如果这是吕月华口中的屠家,看来的确是没有传承下来。
处处都透露着凋零和没落。
“哐哐哐!”冷霜凝用手拍了拍铁门。
铁门后立即响起土狗的汪汪叫声。
“谁呀!”有个男人的声音。
“老乡,我找屠狗娃。”冷霜凝说。
“啷当!”
铁门打开,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我就是屠狗娃。”男人说。
他上下打量着冷霜凝,他同样奇怪冷霜凝会蒙面。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
“你好,屠先生,我是朋友介绍过来找你的。”冷霜凝说。
屠狗娃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忽然有人称呼他先生,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还很不习惯。
但是受到别人的尊重,他心中还是很高兴。
“嗨,我就是一个农民,先生都是称呼有文化的人,快进来坐。”
他打开铁门,让冷霜凝进屋。
那土狗见到陌生人,样子非常凶,不停地叫着。
屠狗娃用脚踢了土狗一下,土狗就夹着尾巴躲到一边去了。
他搬来一根长条凳让冷霜凝坐下,又用一个土碗倒来开水。
“嘿嘿,我们这里不像城里,条件有限。”
“没关系。”
冷霜凝看得出,泸村这里的确
很落后。
没有正式的公交,坐车都是先到小镇,再走路过来。
“屠先生,我听说你们家以前是戏班子,会做易容的道具。”
冷霜凝笑道:“我想买一点,自己使用。”
她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打开话匣子。
屠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