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自己哭的比谁都厉害。
阿湛也跟着抽噎了两声,直到被冷墨雨扇了下脑门。
“行了行了,这是大喜事,怎么还都哭上了?昶儿,快给你娘擦擦脸,还有鼎鼎,天呐你鼻涕都快掉在昶儿身上了!”
一听这话,昶儿顿时扭开了脸,生怕被鼎鼎的鼻涕沾到了。
鼎鼎吸了吸鼻涕,委屈地噘嘴:“你竟然嫌弃我?”
双胞胎姐弟刚才还哭作一团,现在又笑闹起来。
鼎鼎搂着昶儿的脖子,非要把鼻涕擦在他身上,昶儿惊恐地歪着头,拼命地把脖子往外扯。
奚娆哭着哭着就笑出了声。
有这三个活宝陪着她,就算下半身没有祁狅,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是夜,祁仁府邸。
荀芷兰和祁宽、继儿依然被绑着手脚,囚禁在逼仄的厢房里。
他们嘴里塞着布头,就算想说话也只能呜呜呜,除了互相交流眼神,就只能用挤眉弄眼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荀芷兰心疼继儿跟着他们一起受苦,但要她出卖朋友她实在做不出来。
更何况奚娆还给祁宽下了蛊,他们要真这样做了,祁宽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想清楚了吗?”祁仁背着手,神色阴冷地站在门外,“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们,如今的交州城内人人自危,谁还顾得上你们。”
“不为你们自己想想,也要为继儿想想吧。难道你们希望他将来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是个贱种吗?”
继儿早就忍受不了,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他不懂祁仁为什么这么说,只想要早点出去,回到他舒服的寝宫。
祁仁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侍从立即端来一桌美食,摆放在厢房门口,食物的香气瞬时沿着窗户缝、门缝传了进去。
自从被抓就一直饿着肚子的荀芷兰和祁宽忍不住喉头滚动,分泌出唾液。
继儿更是反应激烈,在地上疯狂地挣扎,想要挪动到门口。
“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在明日大丧时出面揭发护国公主的罪行,我现在就放了你们,让你们吃东西,如何?”
祁仁说着,拿起一只鸡腿便狠狠地啃了一口,“啧,真香啊!继儿,快劝劝你娘,别硬撑着了,多遭罪呀!”
继儿一下子哭出了声来,可怜巴巴地望着荀芷兰,祈求她能够同意。
祁宽也面露哀怨。
荀芷兰只能无奈地点了下头,凑到门缝处,对祁仁点了点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祁仁立即命人打开门锁,给他们松绑,拿掉了他们嘴里的东西。
本以为他们会立马冲向食物,狼吞虎咽,然而荀芷兰去转身拽起祁宽,面色凝重道:“我想起来那些什么人了!羌人,那群潜伏在普陀寺后山的——”
“是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