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可能。
要是他知道自己要杀了祁狅为他治病,只怕死也不会同意。
奚娆心中一叹,愈发坚定了要尽快实施计划的想法。
尽管祁狅不认昶儿,但毕竟血浓于水,昶儿虽然嘴上从来不说,但她却知道他从小渴望父亲,尤其希望父亲能保护她和自己。
一旦他在东宫对祁狅悄悄出了感情,这事就更难办了。
对了,阿湛!
奚娆从怀里掏出一只歪歪扭扭的陶罐,打开盖子,把里面的金甲虫放出窗外。
她养了一对母子金甲虫,这便是其中的母虫。
它会自己飞去寻找被阿湛带在身边的子虫,阿湛一看到它,就会明白她什么意思,以最快的速度从城外赶来。
但今日还在下雪,他来得估计不会太快。
昶儿等着等着,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困倦,睡了过去。
奚娆期待地凝视着窗口。
突然,一个披着厚厚白狐披风的少年,打开窗户,如灵狐般轻盈地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