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帮忙的,让弟弟尽量帮一帮。”
想到这里,萧圻就有些苦恼,他最讨厌那些案牍了,还不如把玩丝竹管弦来得有趣。
萧云荣眼底浮现一抹好奇,“哦?那父皇说让你帮哪位哥哥。”
萧圻长于民间,给诸位皇子的印象就是悠闲、散漫,性子有些天真。
把玩着扇子,道,“父皇倒没有说让我帮哪位哥哥,他说二哥你和太子哥哥都是国之栋梁,肱股之臣,将来肯定会很忙,我能帮你们分担一些事,就分担一些,别的就没有说了。”
萧云荣会心一笑。
看来父皇还没有放弃太子,在他和太子之间摇摆不定。
也就是说太子一直振作不起来,他就一直是太子的备胎。
从嘉祐帝封他为荣王的那日,萧云荣就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父皇用来刺激太子的工具。
太子萧云乔是父皇的嫡长子,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年少成名,素有贤明,人人都说太子将来必是一代明君。
只可惜在嘉祐十一年那年,明懿皇后骤然离世,太子便一蹶不振。
“那你好好为太子哥哥和嘉儿妹妹办事,二哥就先走了。”
看着萧云荣渐渐远去的背影,萧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夜色如墨,漆压而下。
萧云荣去了一趟右相府,与右相张尚莱深聊一番,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离去。
“公公,你不能这样啊,相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不管他啊。”
张彦远的妻子罗氏挣脱仆人的束缚,连滚带爬扑到张右相的脚边,苦苦哀求。
“罗氏,彦远他是罪有应得,哪怕老夫是右相,也大不过朝廷的律法。你好自为之吧。”
听到张右相狠辣无情的话,罗氏的心终于死了,嘤嘤啜泣起来。
张右相不喜女人的哭声,觉得聒噪,便让仆人将罗氏带回去看管起来,免得她哭哭啼啼惹人心烦。
仆妇将伤心欲绝的罗氏搀扶起来,带回院子看管。
张彦远的案子正有条不紊地审理着,就在这时,大理寺却收到了一封封控诉张彦远恶行的举报信。
这些举报信也是诉状,代表了一位又一位不便出面的受害人,也代表了一份又一份的伤痛。
举报信大部分是匿名,有几封却是实名控告,其中一封的控告人叫袁巧颜,控诉张彦远凌辱她的姊妹,逼迫她姊妹自尽而亡。
历时半个月,张彦远的案子审理结束,大理寺判处张彦远死刑,秋后处斩。
受害人们终于等到了这场迟来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