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想,我怎么会容忍白静那么多的,是执念吗?
不,还是因为,我们以前爱得太美好。
我爱她,她爱我,然后,我们与世隔绝,那种封闭归隐的快活,总是让人上瘾的。
“绝对不可能!如果你还选择走,那别怪我做很多……很多你无法忍受的事情。
想想吧,我只是和樊素年亲一下你就受不了。
如果我们做更多呢?别忘了,他可是有过八十多段情史,很多事情,你都没做过,好好想想吧,我亲爱的老公。”
威胁中还带着撒娇,此刻的白静,有点妖娆,我把她抱在怀中,深深呼吸了好一会。
然后,我放开了她,淡淡道:“不想不就行了?我会学会的,不再自寻烦恼。”
既然要去公司,我便去洗了个澡,白静殷勤麻利地,又是帮我调水温,又是给我拿浴巾,手忙脚乱。
很明显,贤惠并不适合她。
等终于把她关在外面,我一个人在狭小的浴室,我忍不住想,白静对我,是基于过去的牵绊,还是对我爱之弥深呢?
“爱,谁又说得清楚?爱,总是糊里糊涂……”
一边洗着澡,一边哼着歌,我不知道,我是开心还是难过,我的情绪就好像肥沃的黑土地,有太多的层次。
“只有你糊涂,我并没有。”
白静在外面反驳,我没有搭理她,她嘴上说的坚定,其实,心里更加不确定吧。
毕竟,她的心里可是住着两个男人,女人心,海底深啊。
洗完澡,我穿着体面的西装,完全是商务人士的模样,白静把公文包递给我,像个合格妻子那样:
“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做羊排,大龙虾,给你好好补补。”
我转身离去,她在后面撒娇地喃喃: “都不亲一下的吗?”
她竟然喜欢这样的幻象,我笑了笑,没有牵动嘴角,似乎感知变得敏感也变得薄弱了,经不起太过激烈的东西,经不起太多变化。
更无法忍受野蛮,除非野蛮的是我本人。
“骆辉,你……你确定不是病了?你怎么这么瘦了?”
到公司没多久,龙冰柔过来了。
其实,她昨晚就回国,在纵舞集团那边,还给她开了欢迎会,就是现在,她身上似乎还有酒气。
她之所以没有在神飞科技这边搞,那是因为她很清楚,神飞科技没有正常人,一个个的,要么不通人情世故,要么就是愤世嫉俗,厌恶一切形式化的东西。
比如说,大部分神飞科技的员工是不过生日的,也不接受别人的生日邀请。
“你倒是越来越健康了。”
作为生病的人,我最大的感受是,健康才是唯一的美丽,任何人体的美丽,在健康面前,都不值一提。
出了一趟国,龙冰柔似乎比以前还要水润,想来在国外,应该是尝试了很多不同的保养方式吧。
“那必须啊,健康是革命的本钱,你啊,就是心思太重,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咱们公司已经上了正轨,你拿着股票,就等着赚钱不好吗?
怎么?还是你那口子的事情?
我可看你们的综艺了,她应该很爱你才对啊。”
龙冰柔忽闪着大眼睛,八卦之魂都要觉醒了,明显对我带着某种强烈的好奇。
比起别人,她更有条件,去了解第一手的八卦,我也是无人可倾诉,往后靠在椅子上,无奈道:
“白静和樊素年亲了,在我面前亲的。
之前亲过,昨天又亲了。”
哈?
她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津津有味地骂道:“这么不要脸吗?为什么啊?出轨不都是偷偷来的吗?
那……娱乐周刊上说,白静打胎,也是真的?”
啃食别人的不幸,大概是有利于自己的幸福吧,龙冰柔精神奕奕,好家伙,好像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