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个中用的也没有,爷爷让他们全都去二楼等着。那几个人自然不敢分开,更没有什么睡意,我估摸着是蜷缩在哪个地方瑟瑟发抖也说不定。
入夜,外面的风吹打着窗棂,门口的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树影照在纸人的脸上,显得更加的诡异。
之前阿翁叫我拿来的大黑狗,此刻也跟有了灵性似的,蹲在我的脚边儿,一动也不动,乖巧得很。
突然,只听见凛冽的风中飘过来一股哀怨与凄凉的呜呼声,听得我脊背发麻,整个头皮都快要炸起来的模样。
深夜,一个有节奏且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我心里一紧,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那声音愈来愈近
愈来愈近,恍惚间,我看见了一个白色、僵硬的影子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面移动。
我咽了咽口水,这大概就是那个凶尸吧,月影婆娑,女尸的脸被长长的头发挡住,显得格外的渗人。
那白色的身边周围似乎围绕着一缕黑色的烟,让人不寒而栗。
爷爷故意没有关门,我在的地方刚巧看得到那女尸,直直的跳跃着奔着堂屋就来,那张可怕狰狞的脸,又一次映入了我的眼帘。
扭曲?恶心?
我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如何形容它的词汇。
我屏住呼吸忍着生理的不适,总感觉它和昨日有一些不太一样。
昨日只是可怕,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这脸上,有一丝阴郁之气,我不敢说是怎么回事。
思考之间,那女尸停在了堂屋那门槛儿面前,双眸猩红的似乎在打量着屋内,那眼眸中,凶猛与幽怨死死的盯着屋内。
我往角落里又蜷缩了两分,那女尸还好没有往我这边儿看,并没有看见我。
骤然,她看见了屋内的那四个纸人,似乎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整个支离破碎的身躯都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