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的人是真不少,但是能这样自圆其说并且毫不感觉尴尬的,这还是他头一回见。
就这么一个少年把跋扈,无礼,聒噪和厚脸皮诠释到了极致。
“就算你真能把我们三个都打趴下,小子你从他手里夺东西,也只会被认为是抢,要是你在技高一筹,可以顺水摸鱼的摸走,那也只能被誉为是偷盗。”
这两种没有一个是正大光明的方法,阴阳两道是讲就强者为王了,可又不是动物世界,既然不是没开化的动物,那就要讲人情礼法和道德。
少年就算没有那么做,可他话里话外说的,表达的内容让其他人听个正着的话都是要遭人耻笑的。
“就你这个年纪脸皮厚,不讲理不能被归类为熊孩子里的其中一员了,只会被讲成是没有家教。”王明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忽然想到了突然杀出来,然后又悄然离开的赵业。
他把心中的疑问突然诉之于口:“听说是御鬼一脉的把茅山掌教赵业给打伤了,那两条腿伤的尤其严重,里头还钻着鬼气。”
“你刚才也说过,把一个讨人厌的老头给打了。就在遇见你不久
前赵业和我们碰了个正着,他说是有御鬼后生偷袭才把他打成那个样子的。”
“切,茅山的正道人士都是如此爱惜羽毛的吗?分明是自己有错竟还能够颠倒黑白,我真是长了见识了。”御鬼少年并不解释原因,只是一张阳光帅气的脸拉下来,顿时风雨密布。
显然他对有人说,他是靠偷袭把人打倒,打伤这一话题,非常的反感。
“技不如人,竟然还能想到偷袭,这样的词汇,抹黑果真是正派人士。”御鬼少年才走了两节楼梯,转瞬间又是愤愤的开口。
脸憋的有些红了,面上也有几分愤怒,他认真的看了眼,走过的台阶像是在权衡,要不要冲下去找那个诬赖他的茅山臭道士算账。
“正派人士得罪你了,正派人士好无辜啊,如果我是你的话,他说偷袭就真的偷袭给他看。让他瞪大了眼睛重新认识一下偷袭两个字的含义。”王明咧嘴露出白牙,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道。
这事儿毕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外人不知道其中的种种细节再加上两人先后出现,且他们都两个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种情
况下,他们又不是判案的,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没办法做到完全公正。
谁也不能够确认他们对话内容的真假,就连他们本人或许也说不清楚。
但看热闹这个事,王明是一点不想错过:“要我说他刚才借故离开可能就是去找你了,说不准一会你们就能碰面。”
我有些听不下去王明这近乎蛊惑孩子做坏事的口吻:“祭台就在不远处, 戒备好,小心飞来横祸。”
赵业说上面的活口都杀疯了,却并没有准确的说过上面有多少活口,但我断定这种一眼过去就能用肉眼辨别的事实,他没有必要开口说慌。
戒备一下是很有必要的,祭台在高处,顺着楼梯往上走,再往下一看,仿佛楼梯已经插进云里了,看架势十分吓人,如果真有人居高临下的攻击他们。
他们就立刻变成了占据不利地位的一方,很可能被对方压着打,没有任何招架还手之力。
“明白。”王明收敛的神色,阴煞包裹住手,可能因为这里的湿气很重,湿热的环境本就让人觉得不适,对奇气温格外敏感。
一股阴寒的气体在王明身边游走,霎那间我们就都
感受到了。
“的确会有危险,比如高空抛物什么的,不过躲开就好了。”御鬼少年说的毫不在意。
张梦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张嘴像是要询问他口中的高空抛物。
眼前瞬间一股血红的躯体炸裂开,迸溅出的血花足有一人高。眼前的画面并不恶心,也没有碎肉什么的,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