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成这样了?”张俊瀚快步走上前来,搀扶着看起来快瘦成骷髅的游至能到一旁坐下。
“你不担心我们是来行刺你的吗?”游至能笑着说道。
张俊瀚摇摇头:“到现在这个程度,我已经不重要了。这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就能够扭转的局势了。”
如果说每一次的战争后都会因为阵痛,短暂的迎来和平。那么游至能和宁全志这两个来自部落时代的人,只知晓战争后支离破碎的世界,那些残破不堪的现状是他们所不熟悉的,他们甚至连军队都没见过。
但这个世界给他们补齐了这方面的知识,人成为了命运的玩物,没有人可以免受时代的波及。
“你掀起的战争,带来的创伤真的没有那个所谓的情绪自由重要吗?”宁全志质问,作为江城安全局的一员,他敏感于所有人的行为,江城神经质般的审问每一个独立的人,但又警惕集体的暴力,最后让江城人接受审问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环,一个没有伤害的日常组件。矛盾的行为是宁全志对安宁的病态追求与不知所措的茫然。对宁全志而言,张俊瀚这种为了个人的某些理念,野心,挑起动荡的人散发着恶臭,让宁全志听闻他的事迹就要作呕。
“或许情绪自由没那么重要,但我不在乎,现在也无所谓了。”张俊瀚分不太清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了被迫当城主的爱人还是为了崇高理念才发起的行动,当帮助城主离开后,已经不再相熟的两个人没了悸动,张俊瀚觉得有什么支撑自己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就消失了,??这三个月里他没有刻意与城主相见,也没有回避,就像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是根据惯性,把反抗组织的事业继续了下去。
“我其实也想不到会有这么顺利,”张俊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示意游至能他们自便,“可能真正期望的情绪自由的不是我吧。”
宁全志去拿了两个杯子,倒上酒递给游至能。
游至能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他不爱喝酒,但需要麻痹自己的感官。
张浩风走了进来:“介意也给我来一杯吗?”
“欢迎。”游至能用自己枯瘦的手,跟张浩风打了打招呼。游至能有点惊讶,没想到张浩风会来,即使在他的婚礼上时,留下深刻印象的也是张俊瀚和他的妻子,张浩风就像一个背景板,帮忙把场面给铺圆整,只会进行简单的礼节性的接待。
“谢谢。我们现在的事业已经到了一个发展的瓶颈期。”张浩风向张俊瀚解释道,“我们扩张的速度太快,但管理的能力不足。如果要继续扩张下去,局面可能会更混乱。”
“但我们已经不会失败了。”张俊瀚不以为意,这终究不是正常的势力争夺,只需要带着那些城主去往各个城市逛一圈。混乱会让当地迎来新秩序。
“单纯的毁灭毫无意义。”张浩风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大部分人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
张浩风喝了口酒,不再反驳,侧过身来向着游至能两人问道:“你们怎么看呢?”
“原本的世界不代表正确。无谓的流血当然也缺乏意义。”游至能脱口而出,像是思考过很久。
“不正确的世界,也不代表在错误的轨道上。”张浩风说着,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都不能理解我呢?”
张浩风突然嗓音换作了另一个男声:“我不畏惧一次次重来,只是这种无意义的忙碌何时是个头呢?”
“你?”张俊瀚满脸困惑,觉得张浩风好像突然换了个人,讲了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张浩风的脸逐渐变形,变化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江震宇。”
“张浩风呢?你是谁?”张俊瀚对亲戚还是留有几分关心。
“不用担心,刚才我只是变成了他的样子,张浩风本人并没有过来。我?”
游至能接过了话:“他是这个世界的设计师,你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