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他睁开眼睛,说道:“还好。我们来的时间很好,现在井水应该正在退去,算起时间再过十五分钟应该就可以出去了。”
“老人家,您算的准不准啊。这要是不准,咱们可都完了。”骆界不无担心地说道。
现在相当于我们几个把命都交到了丹斯爵的身上。交到了一个有些健忘的,脑子时灵时不灵的一百岁的老人身上,这骆界的担心还是很有道理的。
丹斯爵却是怒了:“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脑子?我虽然一百多岁了,别的记不住,但是这潮汐的变化,我可是一清二楚。再说了,我不是也在这呢吗?要是算错了,我也跟你们一起葬在这里就是了。咱们也是有缘,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别啊……您一百多岁了,我们四个加起来可能都没您岁数大。我要是也一百岁了,我也不在乎生死。可我还年轻啊,您就别和我们一起葬在这里了。可得算准了啊……”骆界都快哭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磨磨唧唧的别跟个苍蝇似的在我耳朵边吵行不行?”丹斯爵不耐烦
地摆了摆手。
我也赶忙把骆界拉了回来。这时候除了选择相信丹斯爵,我们也真的没别的路可走。也要庆幸我们身边有个丹斯爵,否则在这里我们简直就是寸步难行,连这一线的生机都没有。
有他在,总是会给我们带来希望,这就足够了。
那石头堵着洞口,密封得很严实。我们在这边竖起耳朵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井水的褪去是悄无声息的。
也真的像丹斯爵说的,我们在这里足足等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哪怕是心里再急也得等。
十五分钟过后,丹斯爵摆摆手:“唉,你过来,把它推开。”
“十五分钟够吗?不够再等等?”骆界过去试探着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再不开,就得等明天了。”丹斯爵骂道。
“好,我开。”骆界挽了挽袖子,走上去,用力去推那石头。
那应该是一道小型的石门,能挡住外面的千钧之力,在里面却稍加用力,那门就缓慢地开启了。这又是一处巧妙的设计。
我们担心的井水倒灌果然没有出现。
丹斯爵从那洞口探出头去,往上一看,缩回来欣喜道:“对了,就是这里,井水已
经退了,这就是那一眼古井。往上看能看到天空。”
我们刚进密道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在里面走了这么久,算起来应该已经是白天了吧。
白天对我们来说,有利有弊。
有利的是视线更好了,能更好地判断形势和环境。当然弊端在于白天也让我们失去了黑夜的伪装,也更容易被别人发现。
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选择黑夜还是白天。只能根据环境和天时来决定自己的行动。
既然找到出口了,我们便依次从那洞口爬了出去。
这洞口是开凿在那口古井的井壁上的。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从那洞口爬出去,再顺着井壁爬到井口,从井口离开这条密道。
这种设计应该说很普遍,也很隐蔽。但是利用了潮汐的原理,让井水成为了掩盖那通道出口的一种道具,这想法就十分巧妙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从洞口爬出,依然要继续顺着井壁攀爬到井口,才能彻底到达监房所在。
这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难度。唯一是对丹斯爵有些难度。他即便身体硬朗,走路如风,但是要从井里爬上去,依然不容易。
于是,我和谈阳一
边一个,架着丹斯爵的胳膊,直接把他从下面架到了上面。
谈白说,我们这么做冒着一定的风险。万一上面有人看守,直接就把我们给蹲了。
但是这时,我们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了。按照丹斯爵对这里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