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说的相当于是他把当年发生的事重新又讲了一遍，但是有很多过程和细节和他讲过的又有区别。我们也知道这可能关系到当年那个村灭事件的真正原因，所以听得也很认真。
“我爷爷留在了土地庙，看到那孩子，似乎已经死去很久了。皮肤都是那种死灰色，没有一点光泽和血色。这样的状况，陶家媳妇却硬说他没死，这让爷爷百思不得其解。白天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了晚上之后，那陶家媳妇就把那孩子放在土地庙中间的神台上面。这土地庙很破败，到处漏风，那孩子孤零零摆在上面，看着有些瘆人。我爷爷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有点后悔留在那里，可他正想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从外面爬进来大量的老鼠。那些老鼠嘴里面都叼着东西，看着都是吃的。它们爬上了神台，开始咀嚼嘴里的食物，然后又开始嘴对嘴地喂那个孩子。”
说到这里，我和冯流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这听起来就足够恶心，不知道当时看到这一幕的刘威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老烟表述的时候看起来倒很正常：“我
爷爷看到这一幕当然十分惊讶，不过他很怕惊动那些老鼠，便捂着嘴在那里看这发生的一切。奇怪的是，那看起来明明已经死掉的孩子，在那些老鼠喂他东西吃之后，他竟然嘴巴动了起来开始咀嚼了。成群的老鼠带了大量的食物过来，足足喂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才逐渐退了下去。而那个孩子在吃过东西之后，竟然就慢慢地从那神台上爬了起来并站立了起来。我爷爷更加吃惊，因为那孩子从出生到那时候，还没有满月，正常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站立的。但是那孩子却表现出了超出年龄的能力，站起来之后眼睛也是放出精光，看向我爷爷的时候，我爷爷差点就吓得喊出声来。好在那孩子并没有去管我爷爷，而是转身跟着那一大群的老鼠跑了出去。等到那孩子和那些老鼠都离开之后，我爷爷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陶家媳妇和我爷爷说，那孩子每天晚上都会有这样的一个过程，“活”过来之后，就跟着那些老鼠开，等到天亮之前就会返回。然后就跟死了一样。不管怎么说，这孩子这也算是一种复活，对一个母亲来说，也是
一种寄托和慰藉。”
我摇摇头，心里想，这个母亲实在是太可怜了。只是这种慰藉注定只是一种对孩子畸形的爱啊。
这次老烟看起来对我们倒是没有任何的隐瞒，竹筒倒豆子把经过讲给我们。而且我发现他对当时发生的事，了解得还很详细，包括一些细节他都能说得清楚。
这一点也有些蹊跷，按说即便当年老烟的爷爷刘威是当事人，但是距离现在已经时隔了一百多年了。老烟知道当时的事情的大概并不稀奇，有可能是后来刘威告诉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老烟的爹。老烟的爹又转述给了老烟。
但是老烟知道的太详细了，详细得有些不太正常。他爷爷有必要把事情如此事无巨细地告诉自己的后人吗？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心里的一丝疑问。
老烟那边也没什么顾忌，在讲述这些事的时候，出人意料地没有再抽烟。
“我爷爷当时也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在晚上继续守在那土地庙。到了早上天亮之前，那个孩子果然回来了，而且他带回了不少吃的东西。说来也是奇怪，他进了土地庙之后不久，天就亮了。在太阳升
起之后，那孩子就倒在了地上，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还是跟死掉没什么区别。似乎那老鼠提供给他的能量，只能供他活动一个晚上。陶家媳妇拜托我爷爷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她依然怕自己的儿子被当成异类。我爷爷心里清楚得很，那孩子其实就是个异类。虽然他不清楚那孩子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状况，但是显然那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冯流这时冒出一句：“这很容易判断，那孩子是被借尸还魂了。”
显然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