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许家的老爷子之后,许天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哀伤,许天阔的眼中却雀跃着一种欣喜。
那个老道人则是浑身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许清欢眼中一片忧愁,又似乎是想起来了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光,忧愁之中还带着淡淡的平和。
“活该!”
在看见许家的老爷子之后,殷司竟然蹦出了这两个字。
“你敢说我爹活该?”许天阔听见这两个字,顿时眉毛倒竖,伸手就抓住了殷司的衣领子,“好你个小兔崽子过来磕蒙拐骗不说,竟然还对我爹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许清河强行止住心中的大笑,觉得自己之前为了对付殷司而想出那样的事,纯属是多此一举。
许清欢眼中也多了不可思议——她不觉得殷司是这样莽撞的人。
而许老爷子的长子许天远,在此刻的目光也闪过幽寒:“殷司,我敬你有本事,所以才对你客气有加,可你竟然对我父亲说出那样的话,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殷司抬手打掉了许天阔的手:“我之所以说活该,是因为我有自己的道理。许家老爷子
之所以会出这样的事,完全是自找的,与天灾人祸无关。”
“自找的?”
许天远许天阔两兄弟同时反问,只是语气截然相反。
“就是自找的。”殷司说,“许老爷子应该是和某个鬼怪做了交易,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换来整个许家家族的繁荣昌盛,而且看许老爷子的样子,应该是在二十年前。”
“没错,就是在二十年前。”许天远说,“原本我们许家还只是富商,算不得上什么家族,但是在二十年前,我们家族突然就飞黄腾达,各种生意纷至而来,也经常和许多大人物有结交,这才让许家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
“怪不得。”殷司轻轻点头,“那清欢也是在那一年出生的?”
“这你也知道?”许天远吃惊的说,“清欢就是在那一年快要年底的时候出生的,说起来还是从许家正式开始飞黄腾达的时候怀上的,所以我给她取名叫做清欢。”
“原来如此。”殷司看了一眼许清欢,“怪不得脸上会有朱砂印……”
许清欢眉毛动了动——怎么又是朱砂印?
“那现在怎么办?”许天远听了殷司的解释
,心中定了几分,“我爹与鬼怪做了交易,那还有救回来的可能吗?”
“有是有,不过我要和那个鬼聊上一聊。”殷司面色凝重的说。
“和鬼聊天?”这一次是在场所有人都吃惊的大喊。
“没错,请帮我准备香烛案桌,我要问一问那个鬼怪的意思。”
现在的许老爷子是被鬼附身,如果强行驱赶的话,万一把那只鬼怪给逼急了,或许会对许老爷子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最好的办法是让那只鬼怪自行离开。
而附在他身上的那个鬼怪并没有第一时间占据许老爷子的身子,也没有第一时间把许老爷子给杀死,可见那个鬼怪并不打算伤人性命,有谈判的可能。
许家的人动作还是非常迅速的,没过多久,香烛案桌就被摆上,还有黄纸红笔朱砂黑墨,像鸡血黑狗血糯米之类驱邪的东西都没有摆上。
毕竟这是聊天,和鬼聊天的时候,在桌子上摆上鸡血黑狗血糯米,无异于是在和人聊天的时候,在桌子上放上ak、98k和手榴弹。
那就不是谈判了,那是威逼。
当然,谈判是要有礼物的,所以古时用
作祭品的牛羊猪狗鸡也全都摆在了桌子上。
这种祭品几乎相当于祭天,没有几个鬼怪会拒绝这样的祭品。
“茅山上清传人殷司在此地恭请灵鬼,请灵鬼现身。”殷司手持黄符,虔诚的念道。
和鬼怪交流,总要称其为灵鬼,而不能叫做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