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多了大美、石头、海棠,还有吴大哥。
大黄和老黑趴在院子里啃着骨头,黑子则慵懒地蜷着身子在打盹儿。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桌边,大美一个人就忙活完了一桌年夜饭。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年味儿很足,甚至还有八宝饭。
我端起茶杯站起来,心里感慨良多:
“呐个……呐个……”
“行了酒哥!都懂,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石头一句话就把我给逗乐了。
确实,大家都懂,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
吴大哥也笑着说:
“是啊,吃饭就吃饭,你非要说,那干脆就说一宿,边说边看着我们吃就行。”
说完,他就夹了一块儿肥肘子进碗里,还呷了口酒。
我看着那叫一个香,可无奈我不会喝酒,算是无福消受了。
菜凉了就再热,一顿饭,我们愣是吃了五六个钟头。
大美今天算是累坏了,所以刚过十二点,她就抱着海棠去休息了。
吴大哥也醉了,还给我和石头跳了一段傩戏助兴。
又磨蹭了一个多钟头,我也开始有些犯困了。
可就在这时候,原本都睡了的老黑和大黄,突然间就醒了过来。
它们十分警觉地盯着门外,全身毛都炸了起来!
不仅是它俩,就连黑子也伸出了信子,发出“嘶嘶”地声音。
我连忙打起精神看了过去。
不一会
儿,果然有个人影站在了山舍门口。
这人戴着一顶棉帽子,身材非常高大。
他身上那件呢子风衣,一下就勾起了我的记忆。
这人我见过,就在四合居门口!
他脱下帽子,面如刀削,眼窝深陷,刻满了风霜。
“三碗水山舍,是这儿么?”
声音有些低沉,听着像询问,但语气里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我看了看吴大哥,可他这会儿已经完全醉了,根本就没留意到山舍外有人。
石头倒是跟我一样看见了对方,不过他似乎只把这人当成了上门的客人:
“您家要是有事儿要办,过了初七再来,要是很急的话,那也请早晨再说,行不?”
可对方没有搭石头的茬,双眼一直盯着我,又问了一遍:
“三碗水山舍,是这儿么?”
他这话一问出口,我立刻察觉到了一股寒意。
大黄还在呲牙,可老黑已经唬出声儿来了!
就连黑子也在不知不觉中,爬到了我的肩头,一个劲儿地向对方发出警告!
当初我就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奇怪。
现在居然还找上门来了?!
就在我思考的同时,我忽然听见山舍外,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磨刀声。
“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