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和吴大哥闻着味儿,来到了一幢房子门前。
房子还很新,顶也没封,门口堆着不少的建筑材料。
应该是才盖起来不久的新房子。
我和吴大哥站在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房里有人在哭,声音虽然不大,但至少也有五六个人。
而血腥味,就是从他们家里散出来的。
吴大哥拨了拨头发问我:
“娃娃,你瞧着我咋样?精不精神?”
“……吴大哥,要不还是我来敲门吧,您别说话,装世外高人就行。”
“啧,你这娃娃,嘴毒得很,这咋能叫装呢……行,你来!”
我清了清嗓子,急敲了三下房门,然后喊了一声:
“路过见丧,于心不忍,需不需要帮忙啊?”
吴大哥皱了皱眉头,仿佛对我的说辞不太满意。
他撇了撇嘴,十分干脆地说:
“学着点儿。”
“砰!砰!砰!……开门!不开门都得死!”
我差一点儿就背过气去了,这有什么好学的?
这根土匪有什么区别?
但别说,他这法子,可比我那温温吞吞的好用多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听见房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房门猛地被拉开,只见一个年轻姑娘,眼睛都哭肿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们骂道:
“你们两个神经病!滚!不然我报警了!”
我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可吴大哥抢在我前面把话接了过去:
“唉?你们家是不是死了个老头儿?而且到现在还没闭眼?”
这姑娘忽然松开了眉头,但表情还是有些犹疑。
显然,吴大哥这番话,已经成功唬到他了。
可在我眼里,他这就是纯
糊弄别人呢。
我们俩刚才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这些根本就不用猜。
所以才说,偏门门道,一半在蒙、一半在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没忍住,到底还是把这话说出了口。
可只要她这一说,我们立马就有机会了。
于是在经过吴大哥神神叨叨一顿胡吹乱侃后,这姑娘还真就把我俩请进了屋里。
然而,进门前连吹带骗,进门后,就得看本事了。
我打眼一瞧,这屋子里,竟然蒙着一层淡淡地红光。
特别是客厅的方向,房间里,就像是挂着红灯笼似的。
我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趁着那姑娘去和她家里人交待的时候,我小声对吴大哥说:
“这房子不对劲,灵堂里躺着的,应该是个煞!”
“就瞧出这点儿东西?你抬头看看?”
我一抬头,只见有个白花花的人影,正趴在楼顶上。
它半个身子都伸在外面,披头散发,肯定不是人!
吴大哥又指了指他们家的柴棚,我偏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嗖”地一下就藏到了柴堆后面。
难怪说我有鬼缘,我们这是撞邪祟窝里了!
可吴大哥似乎并不紧张,他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
“不用紧张,大不了一勺烩了,还能多挣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