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热闹热闹,其实也就是大家伙围在一起瞎聊天罢了。
也没聊多久,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之后,人也就陆陆续续地散了。
而我的视线,始终都没有从王叔身上离开过。
直到他说要回去的时候,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他走路的姿势。
正常人走路,双臂会下意识地摆动,可王叔只有一只手在前后摆,另一只手则一直贴着裤缝。
不仅如此,王叔走的时候,我还隐约听见有人发出了咂嘴的声音。
显然……这是有人对王叔不满。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不满一个人的走路姿势?
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排除法,要么就是这人走路的姿势着实太难看,辣眼睛。
不过王叔腰板儿笔挺,昂首松肩,步态十分规整,抛开双臂的怪异不谈,这走路的姿势比我漂亮多了。
要么……就是他走的太漂亮了,以至于根本就不像个农村的庄稼汉!
庄稼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常年下地干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驼背。
王叔可没这毛病,再加上他手上的“枪茧”,简单点儿说,我压根就没觉得他是个农民!
就在这时,李大叔叫我一声,把我从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娃娃,看啥呢?走吧,回屋泡个脚,好好休息,明早还得干活呢。”
“好!”
我没有继续再去往深了想,因为我实在不想让自己觉得又陷入了什么危险里。
有时候,装糊涂未必是件坏事儿,我最多也就是留个心眼儿罢了。
至少李大叔和他媳妇儿,在我看来,啥问题都没有。
回到李大叔家里后,艾珍妮和大婶子睡屋里,我和李大叔就在客厅打地铺睡。
夜里,李大叔本来还在我和聊棉花的种植技术,可聊着聊着,我耳边就传来了微弱的鼻鼾声。
我嘴角上扬,这种安心的感觉,让我十分怀念。
可我刚闭上眼没多久,微弱的鼻鼾就变成了雷公打雷,然后成了电钻打洞,最后,这鼾打的,跟风炮也没啥区别了……
第二天一早,我双眼布满了血丝,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地挂面,水蒸气扑在眼睛上,我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睡着。
不一会儿,另一位李大哥就来了,就是昨天的那个大高个儿,他也姓李,和李大叔是亲戚,年纪比李大叔小,所以我管他叫小李叔。
他坐在我身边,看了看我的瞌睡脸,伸手抓了个煮鸡蛋,边剥边说:
“你说
说你,看看把娃娃都给祸害成啥样了?”
随后他昂起脑袋,冲着厨房里的大婶子喊了一声:
“大嫂,我早就说了,就该把他脸上漏气儿的地全都给堵上吧?”
大婶子撩开帘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苦笑,随后又转身回到厨房里继续忙活了。
看见这一幕,我忽然又看了看艾珍妮,她觉得我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就问我怎么了?
可我也和大婶子一样,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自然是一脸茫然,可我身边儿的小李叔却看明白了。
他嘴里嚼着鸡蛋,还没咽下去就笑着对我说:
“还是咱农村的娘们儿好,是吧?”
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摇头,刚想解释,却发现……如芒在背。
得亏我把艾珍妮身上的那些刀全扔在了‘死人山’上,否则的话,我现在这一身皮,早就被她给剥下来了!
吃完早饭之后,两位李叔就带着我和艾珍妮来到了“破房子”门口。
昨晚说好了,村里人只要家里没什么要紧活儿的,都来搭把手。
不过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要说一点儿活都没有,那根本就不可能,无非就是活
轻点儿、重点儿的差别。
这样一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