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现实与妄想在暧昧过后,留下的产物。
所有梦境的起源都是欲望,但最终都会被现实打破。
可它就像是一个避难所,所有的关系、对象和事件,我无法掌控,却又无所不能。
……
“小酒,你先把早饭吃了再出门啊……”
“不吃了,我要迟到了奶奶!”
我把教科书、文具、骨针囫囵塞进了奶奶给我缝的布包里,抓了颗茶叶蛋就跑出了家门。
刚出门,我就看见大美蹲在路边儿,她梳着两条大麻花辫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我跑到她身边,刚想对她说点儿什么,她却用手扒了一下我的脚对我说:
“啧,你别挡着太阳,我啥也看不见了。”
“你没事儿吧?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太阳?”
大美没有搭理我,我绕到她身后猛地推了她一把,结果反而把我自己给震倒了。
我坐在地上,可一点儿都不觉得疼。
四周静悄悄的,村里家家户户都熄了灯,我看着大美的背影,悻悻地问她:
“你干嘛推我?!”
我白了她一眼,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往村口走。
可我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大美突然就抓
住了我的脚踝!
她昂起头,眼珠外凸,冲我诡异地笑了笑,刚一开口说话,声音居然是另一个女人的!
“小师傅……你别走啊……救救我……”
我心里很害怕,想要跑,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随后,她用手开始撕扯自己的脸,脸皮刚撕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这不奇怪,别说撕了,我用手掐我自己一下都疼的不行。
随着脸皮被她慢慢地揭开,我居然看见下面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他是谁?
满面疮痍,像是被大火灼烧过一般。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我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了他一次,他脸上干涩的肌肉忽然间开始不停地抽搐。
他……居然哭了!
明明是个大男人,可他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应该关心关心他。
他松开抓住我脚踝的手,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你在说什么?”
“师父……”
我努力地分辨了好一会儿,总算听明白了“师父”两个字。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在我
疑惑的时候,他突然间哭得更凶了,猛地站起来,疯了似的往村口跑了过去。
我回头一看,哪还有他的人影?
于是我小跑着来到了村口,可我怎么不记得村口什么时候多修了座牌坊?
抬头看了好一会儿,我喃喃自语到:
“……卫…卫生?”
这时候,我也不知道石头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指着牌坊对我说:
“酒哥,那字儿念‘武’,武术的武。而且你念反了……是‘武卫’!”
“我当然知道是武卫,走吧,上课要迟到了。”
“上什么课啊酒哥?嫂子等你回去吃饭呢,咱走吧。”
说完,石头就自顾自地跑出回了村里,无论我怎么喊,他就是不回头。
我追了上去,可这小子跑的实在是太快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从村里追到了乌牛庄,又从乌牛庄追到了武卫城,最后追到了昆瑜,鞋都追丢了。
我站在一条阴森的长街街边,大声呼喊着石头的名字。
突然!
“嘭…嘭…嘭…嘭……”
白色的灯笼从街头亮到了街尾,不过灯笼上的字,看着像是姓氏。
唯独我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