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关键在于她自己,愿不愿意放下心中的怨恨。
几百年的执念,要是单凭一幅画就能安抚,那就不需要我们这样走夜路的阴行师傅了……
上山虎画好之后,我让鲍书年先回到画里。
随后,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带上大美一起去的时候,她竟然先我一步走出了屋子,还回头催了我一句:
“陈酒,你还愣着干嘛?走啊!”
“你……我……唉行,走吧!”
我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担心师傅一个人在屋子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而且毕竟要回乌牛庄,我身边肯定得有个人帮忙才行。
大美这么做,也算是帮我拿定了主意。
锁好房门,我们俩拿着画
就往城门的方向赶去。
如果能够赶在午夜到来前找到那副残画,危险自然也会少上几分。
可就在我们快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大美又一次对我说,她看见不远处有个模糊的影子。
但我看了看周围,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大美这回看的清楚了些,她说那是一辆马车,而且马车里好像有个人一直在看她!
作为交通工具,马车现在已经完全被淘汰了,虽然不排除有例外的可能,但我觉得大美一定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从为人和性格方面来讲,大美是不会胡说的,而且这种事儿也没必要编造。
我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大美无意间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
“这样好了,咱们先去你们村儿找那幅画,之后回来如果你还能看见那辆马车,咱们就等到天亮再进城。”
话音刚落,大美忽然一把将我拉到了她身后,我还纳闷儿发生了什么,刚一回头就看见城门口站着两个人!
居然是鲍宗才和梨花!
鲍宗才面容消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块块青紫色的瘀斑。
他的双眼无神,和梦境中的模样完全不同!
反观梨花,我在文家初次见她的时候,看着就是一个典型的村妇。
之后在文家后花园再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她变得年轻了些,可当时我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然而现在的梨花,可谓是风姿绰约,看着根
本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
她面带微笑,还特意画好了妆,看着她殷红的嘴唇和上挑的眉眼,让我心中不禁一寒!
恐怕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狐媚之相!
“小相公……这大晚上的,你可是来接奴家回房暖榻的?”
说着,她就抛下了鲍宗才,垫着脚尖慢慢向我们走了过来。
酥胸上下起伏,那条深邃的欲望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的视线根本就没法儿从她身上移开。
我刚咽了口吐沫,就听见身边传来了一声冷哼:
“哼!你看看你这德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大美咬牙切齿地骂了我一句,随后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嘶~!我去!”
虽然梨花的样貌并非是幻觉,但多亏这阵钻心的疼痛,我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梨花停下脚步,眼角一瞥,用手轻轻地掸了掸胸口,幽幽一叹:
“唉~!怎会如此粗鄙?我等女流生来的柔美,在你身上怎就瞧不见半分?小相公,她可是把你弄疼了?奴家瞧着好生心疼,一会儿帮你揉揉~”
这时候,多亏大美急的跺了跺脚,然后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否则我差一点儿又陷进去了!
她可不像梨花,嘴里也没那么多词儿。
只见她朝地上啐了一口,随后眯起眼睛,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梨花破口大骂:
“呸!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老娘今天就要抽了你那条浪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