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桃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是被人又亲又啃地弄醒,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薄唇轻抿含笑看着她,说道:“早安,我的新娘!”
孟桃:“……”
想回应他一句,脑子却慢慢清醒过来,眸光转动,看到某人赤果的胳膊,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幅幅羞人影像,两个打架的人儿,是她和沈誉!
她羞耻地捂脸,手臂却酸痛无力抬不起来,略一动弹,浑身骨架更像是散开了似的,根本使不上劲儿,慢慢想起来了:似乎后来两个人意乱情迷都失了控,不管不顾的,最后她是怎么昏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脸上热辣辣的,火烧云般燃烧着,孟桃学鸵鸟,一头扎进某人怀里,羞的没脸见人了。
沈誉宠爱地撸着小娇妻脑袋,爱不释手,一头乌发已留及肩背,浓密柔滑、光泽亮丽,犹如一匹质地上好的黑缎,可以想像得到待她长发及腰,又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亲了亲她发顶:“该起来了,外间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钟,我们家独门独院倒不怕人笑话新婚第一天不起床,可金牛哥会担心,他要是来敲门闹出动静就糟糕了。”
孟桃在他怀里拱了一下:“起不来,痛!”
这句话说出口,两个人都吓一跳:这谁的声音啊?沙哑得跟破锣似的。
孟桃钻进棉被深处一动不动。
沈誉内心愧疚,怜惜地抱紧了小娇妻,目光透过纱帐,看见床边桌上胡乱堆放的床单,那是睡到一半换下的,可想而知当时的狂乱……确实是他太过份了!
桃桃虽然有过婚嫁,但并无实质的夫妻生活,她和他都是第一次,因为担心两人什么都不懂,而他听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就特意去咨询了新婚相关知识,了解新婚夜应该注意的事项,希望能减轻她的疼痛……
可真正到了那个时刻,他竟然忘记一切,眼里只看见娇妻的甜美,满脑子要交付自己欲罢不能……
沈誉觉得自己简直不可思议,快变疯魔了:此时桃桃沙哑的声音令他痛惜,可是这嗓音又莫名刺激了他,浑身血液瞬间上涌、体温迅速攀升,恨不得把她狠狠揉进骨肉里,再让她喊几嗓子是怎么回事?
他忙深呼吸,努力调整平复自己:不能随心所欲,桃桃身体承受不住,再者,时候真的不早了,该起床出去了。
他温柔哄道:“乖,起来喝点茶水应该好些,大不了我们今天不出门,不和人说话。衣服在这,我帮你穿。”
孟桃摇头不要。
“那你来帮我穿?”
“不,各穿各的。你转过身去,我不看你,你也别看我。”
“真的不要看我?”
“不看。”
“那你要吃亏了,我可是把你全身上下都看完了,连脚指头都亲过的!”
孟桃早看见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咬着牙掐了他一下:“你流氓!”
沈誉轻笑:“是你家的流氓,专属于孟桃一个人的。”
孟桃:“……”
这也算情话?为什么听起来舒适感十足。
不知道别人新婚什么样,反正这一对就是磨磨叽叽,起来又要洗澡又要喝茶,直到九点五十分才走出了正屋房门。
就看见金牛哥杵着拐,手拿竹竿满院子追着两只母鸡跑,不知道的以为他真的在赶鸡,只有孟桃心里清楚:母鸡是知青们的,这边院子没养鸡,金牛哥明显是把人家的鸡赶过这边来,无非是想弄出声响,把她和沈誉吵醒!
在农村,新婚夫妇睡懒觉,是要遭人笑话的。金牛哥不敢敲门喊起床,只能赶鸡发出声音。
真是难为他了,好好的年轻后生,却要像个老母亲一样瞎操心。
听到开门声,金牛立刻回头,看看孟桃,再看看沈誉,压着嗓音说道:“我煮了米粥,昨天杨婶送的鸡蛋,也煮几个,我吃过了,你俩快吃吧!”
孟桃见他紧紧张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