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些不大好看,思虑了再三,才斟酌着开口。
“我说了,大娘子可千万别生气,方才郑妈妈找到我,说听松苑伺候茶水的宝簪被张家的哥儿欺负哭了,那张家的哥儿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毛病,看屋子里只有宝簪一个人,上去就抱着宝簪不撒手,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说什么他以后就是这府里的主子爷,要是宝簪跟了他,便能挣一个姨娘出来,这后半辈子就不用再吃苦了,宝簪不肯,又不敢得罪了他,就只敢呜呜地哭,幸亏外头有婆子要进来了,他才松手。”
“宝簪也不敢跟人说,等婆子一走,宝簪就赶紧往外跑,回头一瞧,张家的哥儿把那槅子上摆着的一对鎏铜的香球儿揣进了袖子里。”
“因那宝簪是守着听松苑的,知道若是听松苑的东西丢了,便要记在她头上,便不敢隐瞒,哭着找到郑妈妈,把这件事说了,郑妈妈这才来找我。”
“大娘子,我之所以把张娘子和张家的哥儿安排在闻涛苑,就是因为闻涛苑那头挨着空着的沧浪阁,这头挨着清风堂,闻涛苑里头现在也没啥好东西,就算他手脚不干净,也寻摸不到东西,听松苑就不一样了。”
“听松苑从里到外都收拾得极其妥当,一应东西摆件儿都是新采买的,全是齐全的,又挨着西大院,西大院可还有厨房呢,从听松苑出入角门或者侧门都方便,现如今又住进了金管事,哪里好再安排人进去住着?”
“本来张娘子一个女眷,不好住在外院来,可若是叫她跟张家哥儿分开住,我又怕出了麻烦事,所以只能这么安排了。”
山桃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真是没想到,张冬子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光明正大地调戏起小姑娘了。
“琥珀,你亲自去,给宝簪一吊钱,就说是我赏她的,叫她别难过,嬷嬷,你先叫人把张娘子请来,告诉她,我要带着她去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