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哈哈大笑,他轻摇折扇,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韩秀:“我说什么来着,我这个兄弟,是绝对不会为了点虚名就答应你的,你呀,还是另寻他人吧。”
韩秀也不恼,他颇为文雅地向孙时安还了一礼。
“孙兄过谦了,孙兄是瑶溪县人,自小在瑶溪县长大,当知这瑶溪县群山连绵,山中何以为患,英王秉持圣令,去岁秋离开京城,驻守封地,这瑶溪县正是英王封地其一。”
“自从到了封地,英王便关心民生,得知瑶溪县民众被山猪所累,苦不堪言,便决心要为民除害,下令命瑶溪县县令组织人手,剿灭山猪,岂料这山猪极其难对付。”
“从去岁冬至今,进山剿猪共四次,一共伤了十七人,死了两人,可成效甚微,眼见庄稼正是要灌浆之时,若是此时山猪下山祸害庄稼,百姓们可要被害苦了啊。”
山桃蹙了蹙眉头,原来是为了剿灭山猪一事。
可时安哥只是个杀猪的,剿灭山猪该去找猎户,为何会寻上时安哥这个屠户?
孙时安也和山桃有着同样的疑惑:“瑶溪县山猪猖獗已久,尤以秀水镇受害最深,官府每年都要组织人手进山剿山猪,可收效甚微,小人只是一介屠户,官府都无法解决之事,小民也没办法。”
山桃稍稍安心。
时安哥在大事上从不含糊。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给再多的名利也做不到。
剿山猪那是多凶险的事,可不能为了一点虚名,就把自已的小命给搭上去。
韩秀眉头一挑,神色便显出几分焦急:“孙兄莫要妄自菲薄,我听闻,孙兄曾一人双刀,杀了数十头山猪,孙兄此等勇猛,剿灭山猪重任,非孙兄不可啊!”
山桃惊得差点摔了手中的大汤碗。
一人双刀斩杀数十头山猪!
时安哥咋这么厉害呢!
她有点想不通,如此勇猛的时安哥,上辈子为什么会死于山匪刀下?
哪怕是被胡老爷所害,中了埋伏,也不至于毫无脱身的法子吧?
屋内孙时安再次拒绝:“非是我不帮这个忙,只是我已成婚,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对不起家中娘子。”
韩秀不悦:“孙兄此言差矣,大丈夫怎可为了女色而置百姓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