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睁眼:“?”
将士们也愕然的睁大了眼:“?”
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场大战,打了四年,终于要分出胜负结果了,南渊国竟然要放他们走?
他们没听错吗?
“你什么意思?”寒风警惕的问,担心其中有诈。
君御扬苦笑一声:“我欠秦野的,用余生偿还。”
“她在意辰王,我便为她守护辰王;她在意江南,我便为她守住江南,今日,有我在,你们便输不了。”
他抽出长剑,扬起,银白色的剑刃折射出凛冽的寒芒。
“走!”
寒风没想到,南渊大皇子为了已死的亲妹妹,甚至做到了通敌卖国、向着敌方的地步。
两军交战的战
场上,他一人一马,站在中央,划开战场。
身前,是辰王的军队,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身后,是南渊的军队,士气汹汹,斗志昂扬。
身前,是妹妹。
身后,是国家。
“大殿下,你可知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这是一条回不了头的路,你……真的要放我们走?”寒风不敢置信的问。
君御扬既然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
他知道。
今日过后,他愧对南渊国,愧对南渊百姓,但他没有愧对秦野。
这辈子,除了妹妹,别的东西,他都不要!
想罢,抬起一双坚定的墨眸,寒声:
“走!”
堂堂七尺男儿,莫说废话。
立刻离开!
寒风抿紧了嘴,见大皇子神色坚毅,不似作假,不免升腾起几分钦佩之心。
“大殿下……多谢!”
拱手,道谢,收了剑,立马调动幸存的士兵们,火速离开。
数米开外,张副将和他的军队瞧见这一幕,先是愣住的,俨然没反应过来,五秒钟后,个个都瞪大眼。
走了?
辰王的军队就这么走了?
什么情况?
张副将赶紧上前,“大殿下,末将马上就要拿下他们了,您怎么能让他们走?你!来人,快拦住他们!”
“我看谁敢!”
一声厉喝,似惊雷撕裂空气,重重的撞进每个人的耳中。
只见男人冷袖拂过,手里的长剑冷
冷的插在地上,入地三分。
“今日,谁敢跃过这条线,本殿见一个,杀一个!”
墨袍男人以一己之力,划开了整个战场。
南渊军队全都瞪大双眼,不敢相信,有震惊的、错愕的、失望的、愤怒的……
军队就像煮开的一锅粥,瞬间爆炸了。
“大殿下,辰王是南渊的仇人,您怎么能放他们走!”
“你这样做,跟通敌卖国有什么两样?”
“你是南渊国的皇子,所作所为却向着东陵辰王!”
“辰王闯入南渊,攻城略地,抢我们的城池,占我们的地盘,作恶多端,你助纣为虐,你不配当皇子!”
“你就是个叛徒!”
所有人气红了眼,愤怒
的指着男人,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话铺天盖地的撒了下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君御扬的身上。
从头到脚,体无完肤。
可,从头到尾,他都稳稳地挺立着,坚守那条线,不允许任何人跨越。
叛徒、贼子、没良心、奸臣、奸佞……
各种尖锐的字词,扎入耳中。
君御扬紧紧的抿着薄唇,坚毅的目光望向那支越走越远的队伍,心中坚定着一道信念:
生而为人,不可能十全十美。
国家、子民、天下、亲情,我选择了你。
对不起南渊国,对不起南渊百姓,但对得起你。
小野,妹妹,希望你能原谅从前的我,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