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一沉,身上的气息阴翳几分,抿唇不言,替秦野掖了掖被子后,拂袖出去。
“那个女人呢?”
寒影快步追上:“在牢房。”
牢房。
昏暗,潮湿,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气味,霉味、血腥味、肮脏的屎尿味,还伴随着犯人的呻吟声,令人绝望。
某间牢房内。
乌奴的手脚上锁着镣铐,头发散乱,盘腿坐在冷冰冰的木板上,即便如此,那张美丽的异域苗疆的小脸,染了几分脏兮兮的东西,似乎更美、更加的诱人犯罪~
沉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身子微动,缓慢的抬起了头。
目光穿过栏杆,望向幽长的通道,瞧见墨袍男人自黑暗中提步而来,那修长的身形、伟岸的气息、肃冷桀骜的面
庞,令她目光微深,喉咙很轻的做了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片刻。
男人行至。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牢内之人,嗓音冷凉:
“想出去?”
乌奴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男人,“如果辰王殿下肯放人的话。”
她自然是想出去的。
“将你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本王。”
乌奴挑眉。
哦?
她是在东宁城被抓的,自然明白辰王指的是东宁城疫病的事。
看来,辰王是想让她老实交代,并供出太子。
这可有点难。
她为难的拧起眉头,浅笑道:“告诉了你,得罪了他,我不得好死;不告诉你,一直关押在这里,也无法善终。”
“进也不行,退也不可,可真是令人为难呐。”
进也是死。
退也是死。
宗政辰冷淡的睨视着她,“如实交代,本王可保你性命无忧。”
只要她指证太子,太子必废。
乌奴却忽然勾唇,双手握住栏杆,仅隔着栏杆这十几公分的距离,非常近非常近的望着男人:
“我看起来像贪生怕死之人?”
“你想要什么?”
她要的东西啊……
她笑意深深的望着面前之人,握着栏杆的手缓缓上移,“我可以配合你,指证太子。”
小手缓缓上移:
“但……”
纤细的手掌探出栏杆,引诱性极强的勾向男人:
“你必须与我春风一度。”
。
这一觉,秦野睡的很沉。
醒来时,已经天黑,万物俱静。
天黑了?
第二天了?
她直接睡懵逼
了。
立马起身,不知是动作幅度太大、还是怎的,脑中竟有一瞬的眩晕感:
“唔……”
“醒了!”
门外,宗政辰大步走来,手里捧着一套干净的衣物,给她换上。
秦野坐在床上,被男人摆弄着,时而抬腿、时而伸手,时而转身,像一个提线木偶。
她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有力气,也打不起精神。
她好像睡了整整一个月似的,睡到与世隔绝的程度。
抿了下干涩的唇瓣,哑着嗓音:
“我……睡了多久……”
声音很虚,无力。
宗政辰垂眸,为她系好腰带,“两个时辰。”
才两个时辰,就睡得昏天暗地了?
不可能!
她以前经常睡懒觉,还午睡,都没有这种情况。
“宗政辰,我觉得好累……”她身子前倾,埋进男人的怀里,声音软软的、闷闷的,像是感冒了一样,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男人身体微怔。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目光缓缓沉了下去,又黑又复杂,望不见底。
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沉声安慰:
“做这种剧烈运动本来就累,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