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月剿匪之事,你勾结山匪,命人放火烧山,本王九死一生。”
宗政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光是这两件大事,更别提平日刺杀、下毒、陷害等不计其数的小事。”
这些年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过了。
宗政御扭了扭头,“什么?什么什么?”
他好像没听清楚一样:
“什么军机?什么山匪?侯副将不是你的人吗?怎么出卖你了?你去剿匪奉的是父皇之命,怎么又被算计了?什么刺杀下毒的?”
“你被害了吗?”
“你中毒了吗?”
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懵逼的样子就像被人罩住了脑袋,什么都摸不清,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寒风见了,腹中窝火。
暗气!
明明全是太子做的,太子却装得非常无辜,演技比楼里的技子还要好!
四目相对!
宗政辰与宗政御的目光在半空中笔直的对上,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满目迷茫。
视线交汇,一瞬不动的盯着。
盯着。
帐篷内的空气缓缓凝固,几人的呼吸下意识的紧促三分。
男人身上的锐气很强、很冷,十分苍劲,足以冻结空气,刀削般的面庞沉到阴翳,微压的墨眸似狼般孤戾。
屏风后,藏身于此的乌奴从缝隙间瞧见了男人的侧脸,眼底滑过一抹惊艳,以及更深的光……
四目相对。
长达三十几秒的死寂……
他威压,他
装傻。
他冷厉,他装傻。
他冷到骇人,他仍旧装傻。
终于!
宗政辰收回目光,凌然转身离开。
这一记转身,决绝、干脆、冷锐,并在无形之中放弃了这份亲情。
此后,再见,便是敌对!
宗政御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眸,望向男人离开帐篷的背影,直至瞧不见底,唇角弧度深深。
侯副将确实是他的人,不过死了。
他确实勾结山匪,放火烧山,不过那些山匪也死了。
他办事向来干净利落,不留证据,宗政辰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之事,只要他不承认,宗政辰能奈何?
“乌奴,继续研究解药,本宫要当百姓们的救世主,要救他们
于水火之……”
咻——
话未尽,一道声音凌厉的声音突然擦破了夜空。
下一秒,帐篷顶部,一支带火的长箭直挺挺的插了下来!
干燥的篷布遇到明火,瞬间点燃!
“不好了!着火了!”
“保护殿下,快!”
侍卫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冲向最中间的主营帐救火,然,其他帐篷全都一顶一顶的燃了起来。
夜色黑暗,火光冲天……
数米开外。
墨袍男人渐走渐远,背影逐渐融入夜色,扬手一扔,手里的弓箭摔进寒风的怀里。
既然太子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
除疫病、救百姓的功劳,只能是秦野的!
。
这一夜,时间飞速流逝着,
城内医馆,不幸死亡的百姓被一名一名的抬了出去……
不同配方的药服下后,有不同的作用。
虽然生死难料,但,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不知不觉,天边,第一缕晨光缓缓破晓。
中年妇女喝完了药,放下空碗,做好了倒下死亡的准备,但,等了十几秒钟,没有动静。
其他人也看着她,等着反应。
她看看手、看看脚,感受体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连她自己都惊讶了:
“我……我没死?”
秦野目光一沉,快步奔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一诊脉,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