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会答应的。易喜其实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但她就是止不住的想哭,想看看徐芸浠能不能心软的答应下来。
徐芸浠其实早就心软了,可她这回是要去冒险的,带易喜过去算什么?万一要是顾及不了她,可就送了命了。
可惜这些却又不能跟易喜解释明白了,她只能继续板着个脸,说不行。
易喜哭得要晕死过去了,她把徐芸浠哭得心烦意乱的,最后挨了徐芸浠一通骂之后,这才跑了出去,找易二哭去了。
易喜从内宅哭到了外院,一路许多人都看见了,有心人又一打听,便都什么都明白了。徐芸浠要离开萧府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锦花正在二门处做着洒扫的工作,从被赶出了萱若苑,又被徐芸浠好心的留在了萧府之后,她就被发配到了二门处来,年纪轻轻的就跟着一群三十好几的仆妇一起干起了洒扫的活儿,虽然平日里累一些,可却不用伺候着一群早已经被萧启靖抛弃,每日独守空房,心生了怨念的怨妇。这样的日子,锦花其实挺满意的,钱虽然没有以前的多了,可日子却比以前好过了不少。
她也看到易喜哭着跑出去了,又听到了风声,说徐芸浠要离开了。
她伺候了徐芸浠一个月,虽然对徐芸浠并不算很了解,却也知道徐芸浠并不是个会一直忍下去的人。
她终于还是要走了么?锦花想着,有人过来打听徐芸浠:“少夫人真的要走了?”
锦花看了她一眼,那仆妇幸灾乐祸的,锦花不由得问:“你很高兴?”
那仆妇道:“我高兴什么?我跟少夫人无冤无仇的。我是在替你高兴,你不是让少夫人给赶出来的么?现在少夫人要走了,你该高兴才是啊。”
锦花暗暗道了声无聊,便不搭理她,她却也无所谓,又凑上前去,道:“等少夫人一走,廖姐儿就该进门来了。我早就说了,要说般配,还是廖姐儿跟咱们大公子最般配,要知道,廖姐儿可是临京最有名的大才女,这才子配才女,才是最搭配的。”
锦花问道:“你怎么知道等少夫人一走,大公子便会娶了廖姐儿?”
仆妇道:“哎呀,你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傻了吧?府里早就传疯了,现在谁不知道廖姐儿跟咱们公子那个了呀!现在是大少夫人还没有走,等少夫人一走,老夫人保证立马就去廖府为大公子求娶廖姐儿!”
锦花愣了愣,不知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为徐芸浠感到可怜。
但她也不废话,差点被赶出去的恐怖让她明白,在萧府里呆着,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的好。
她默默的将她今日该干的事情干完了,便又请了假去看她那痴傻了的弟弟,老母亲正借着日光修补这一件破衣裳,衣服早已经被补得没一处完整的地方了,她还是舍不得扔。当今圣上昏庸无德,百姓苦不堪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连口吃的都没有,更别求能有几块体面的布遮羞了。若不是她能找到萧府这个好工作,说不得她现在也得穿着这样破破烂烂的麻布过日。
她将从萧府里拣出来的几个馒头放在傻得只知道流口水的弟弟面前,又将几件破旧的衣裳放在母亲面前,那是几个仆妇穿破了扔掉的。在萧府,稍微有些体面,又没有老母傻儿拖累的仆妇,日子虽然过得辛苦,却还不至于穷得连温饱都不能保证。
这是萧府的大恩大德了,整个临京谁不知道萧府对下人是最好的。就连锦花的老母亲都吃着冰冷的馒头边吃边流泪,不断的念叨着:“都是亏了萧夫人的大恩啊,我可是听说了,我们家隔壁的老黄啊,他女儿从府里偷了几个窝窝头给他,回去便让府里的管事给打断了腿了。哪里像萧夫人这般,吃不完的拿出来让你们带给我呢?现在她们可羡慕死我了,唉,萧夫人是个好人啊,好人啊!”
不过只是几个馒头……
锦花眼里蓄满了泪水。
这个世道实在太艰难,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