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不由得看着她笑:“你这只小狐狸精!”
萧启靖笑得眉眼弯弯的,俊朗的脸上笑容却温暖阳光,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她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宝贝一般。他笑得温柔,她却只觉浑身冰冷。
招伶和雨竹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徐芸浠别开了眼睛,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掌心。
萧启靖却是眼尖,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是怎么了?”
徐芸浠的手掌心中有好几个指甲印子,深得仿佛是用刀刻了上去的,有几处地方甚至破了皮了,血渗出来,沿着她掌纹的沟壑走着。
那是她站在大树下偷听招伶和雨竹的聊天时,心情太紧张刺激,不小心弄的。那时候她浑身都在颤抖,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连出血了她都没有发现。若不是此刻跟萧启靖谈完了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手掌心会变成这个模样。
萧启靖的手掌依然很温暖,一如当初萧启婌身边的婆子要刺杀她时,萧启靖抓住她的胳膊为她挡刀时的温度。也一如当年那个救了她一命的少年。
曾经她以为,那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温度,哪知,事情竟然会成了这样!
原来她嫁错了人了!
可她竟然一直被瞒在了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徐芸浠激动的颤抖着肩膀,不断的想要将手从萧启靖手中抽出来,却让萧启靖紧紧的握住了,他皱着眉紧张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徐芸浠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任由萧启靖看着她的手掌心,淡淡的道:“没什么。”
萧启靖哪里会相信她这话,没什么能将手弄成这个模样,这一看就是自己弄的。但徐芸浠不肯说,他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让迎双赶紧把医药箱找出来。
迎双一直紧张的守在门口,她是知道徐芸浠的性子的,只要两人一个谈不拢,一准能吵起来。可她没有想到,房里居然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两人说话也都说得心平气静的,半点意外都没有发生。
这让她诧异,也放下了心来。哪知道,才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萧启靖在房里着急的喊她,让她拿医药箱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迎双被吓了一跳,差点就冲了进去。还是招伶冷静的拉了她一把,告诉她房里有萧启靖,两人这才去找了医药箱,又急急忙忙的回去,结果却发现徐芸浠的手掌心不过是破了点皮而已。
可便是这点小伤,萧启靖却依然着急得不行,等迎双蹲下身要给徐芸浠包扎的时候,萧启靖却又抢走了迎双手里的药:“我来就好。”
萧启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明明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在帮徐芸浠擦药的时候,却心细无比,动作轻盈得仿佛徐芸浠是水做的一般,边擦还边问徐芸浠:“这药有点刺激,你的伤口破皮了,这样疼吗?要是疼你跟我说一声。”
徐芸浠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蹲在了她的身前,捧着她的手跟捧着块宝贝似的。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叹息着,命运为何总要捉弄她?难怪,当初她总觉得她的丈夫不对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来,真的换了个人。
徐芸浠突然的就想哭。
当初一直怪萧启靖不爱她,现在却怪起了萧启靖为何要爱她。
如果萧启靖不爱她,那么她就能走得更轻松一些了。
萧启靖包扎得特别的仔细,不过一点小小的伤口,却包扎了许久。等萧启靖打完了一个结,把她的手捧在了手掌心的时候,他苦笑着说:“还是让你受伤了。”
徐芸浠把手抽了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是皮外伤。”
不过只是一点皮外伤,这又算得了什么?最深的伤并不在这里,在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地方,她决定深深的把它埋下去,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再把它打包打包带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