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心月听得恨不得伸手去捂住雨竹的嘴,更恨不得能狠狠的骂上一句:贱人闭嘴。
可惜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脸色苍白的偷偷看着徐芸浠,又去看可心等几个正牌的姨娘,然后再小声的为自己辩解几句,说雨竹胡说八道,她可没这么说过。
可是她再怎么辩解,又有几个会信呢?可心等人早已经在心里暗暗骂她不要脸。还是卫曼云最是心地软,见不得冯心月这么尴尬,这才开口为她解了围。
雨竹见卫曼云帮忙解围,也不在意,又去看余婉荷,哎呦呦的又笑了:“这不是婉荷姑娘吗?早听说你当了大公子的姨娘,可惜一直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抱小公子了没有呀?”
余婉荷可没有冯心月那么笨,当下连忙羞答答的福了福,也笑道:“雨竹姑娘说笑了,少夫人都没有生小公子,我们这些当姨娘的,哪敢跑到少夫人前头去?”
招伶在旁听了,当下啧啧的笑了起来:“瞧瞧这话说的,前一阵子也不知是谁在跟人抱怨,少夫人病怏怏的,也不知那天能抱得上小公子,连累得你们一等再等的?”余婉荷脸色顿时就变了,雨竹又说:“可不是吗?我还听说,那人说要想办法先偷偷怀上,等足了月再告诉夫人,夫人肯定舍不得再把孩子打掉呢!”
说着,众人都纷纷看向了余婉荷,余婉荷脸色铁青,尴尬的笑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呢!”
雨竹也呵呵一笑:“对啊,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呢?这么算计夫人,也不怕被夫人给撵了出去。”招伶又在旁说:“何止被撵呀,也不看看柳姨娘,不过利用了含姐儿一回,就要被扒光了丢出去。这欺骗夫人的,只怕可不止这么简单吧?不过夫人向来心善,最多也就打断了腿吧?”
余婉荷听得腿一软,差点就摔了,她强制镇定下来,捏着手帕咬牙笑道:“可不是……”说着,还又去看徐芸浠,见徐芸浠神色淡淡的,一点在意都没有,这才又放下了心来,想着徐芸浠应该不会计较这个,也许她还听不懂雨竹和招伶在说她呢?
但她也只是抱着这么个侥幸的心态,趁着徐芸浠还没有说什么,连忙又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少夫人都还没有抱上小公子,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说要抱小公子呢?再说了,庶的就是庶的,难道挣了个长的,就能不是庶的了!”
这么说着,又想着要把这罪名彻底甩干净了,便开始拿着最蠢最没有心机的冯心月说事:“还有你,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也就只有你敢说你肚子里已经住了个小公子了!你前阵子不还问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大公子碰你么?啊!不会就是你想要偷偷抱小公子吧!”
冯心月突然让余婉荷这么一说,顿时脸就赤红起来,她只觉得整张脸热辣辣的没脸见人了,扯着手帕就开始大喊大叫:“余婉荷你胡说什么!给我天大的胆子我都不敢背着夫人偷偷怀上孩子!再说了,大公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哪有心思谋划这个!倒是你,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天天守垂花门等着大公子,也不怕让人笑话了!”
余婉荷不料冯心月会激怒成这样,连这些小料都放出来,一时又急又恨,还后悔了起来。但这么多人睁眼看着,她又不能当没发生过,一时更是气急攻心,当下就上前去指着冯心月的鼻子骂了起来。冯心月又岂是个好对付的,她虽没心机,但也正因为没什么心机,更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一时二人互相指骂,乱作了一团。
可心和卫曼云看呆了,最后还是卫曼云最先下场拦着,挡在中间小声的求求余婉荷,又叫冯心月冷静下来。可二人正在气头上,卫曼云这细声细气,软软糯糯的劝阻哪里能入得了她们的耳朵?当下卫曼云忙得团团转的,结果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可心先是看了看徐芸浠的脸色,见徐芸浠半点要阻拦的意思都没有,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拉着卫曼云劝她别插手。
卫曼云依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