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还从我爹那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会诗姐姐要不要?”
会诗问她:“什么消息,你且说。”
小丫鬟犹犹豫豫的,却是半天也不肯说。会诗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半天后也没了办法,只得从头上又拔了跟簪子塞了过去,道:“要是消息出了错,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小丫鬟连忙满意的笑道:“那可绝对假不了!我爹爹是从老爷和夫人嘴里听来的消息,说是要给二公子说亲呢!还是上面那位的主意,如果真能得到圣上的赐婚,那往后咱二公子可风光了!”
赐婚?
会诗一阵眩晕,只觉得整个天都漆黑一片。她恍恍惚惚的从假山走出来,却见书美正一副原来如此的打量着她,嘲讽的笑了起来:“我说你今天怎么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劝姐儿不要得罪夫人呢!原来是想跟姐儿一起嫁给二公子呀!”书美说着,又捂着嘴扑哧的嘲笑了起来,又围着会诗饶了几圈,啧啧啧的笑道:“我说上回二公子回来,夫人叫了姐儿去作伴的时候,你怎么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心情好得一直在哼歌儿,原来是想当二公子的姨娘啊,哎呀,这要是让姐儿给知道了,也不知她会怎么想呢!”
会诗突然得到圣上要给萧启章赐婚的消息,都已经气得快疯了,这会儿又听书美这么嘲讽她,更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只觉得耳边有只苍蝇,一直在嗡嗡嗡的直叫。她气急了,扑了过去就喊道:“你再说,你再说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吃了烂泥巴一样的臭嘴!”
这边会诗和书美为了个看着就机会渺茫的事儿吵了起来,别人见二人打起来,却也是见怪不怪了。而留春院那边,碧儿见着深夜四处无人,寻了个机会就偷偷的溜了出来。一路小跑的往萱若苑走。
萱若苑徐芸浠的厢房前留了易喜在守着门,
易喜一见碧儿来了,特别的欢喜,连忙就叫了起来:“原来是碧儿姐姐,姐姐这么晚了,可是还有什么事?”
碧儿还记得易喜,见着她就笑:“原来是你这小丫头。”
易喜见她还记得自己,欢喜极了,碧儿又说:“自然记得你,你当时还给了我几个胡桃,说是自家种的,很香呢!”
易喜一听,顿时激动得小脸都红了起来,欢喜的问她:“那碧儿姐姐你吃了吗,是不是真的很香?等我……”
她说着,却是一愣,顿时哭了起来:“妈妈说,娘已经把我卖了,萧府就是我的家,往后我都不能回家了。”
碧儿听她这么说,也奇怪的问她:“我不是给了你娘银子了吗?怎么还……”
易喜听她这么问,便道:“夫人好心,给了易喜家不少银子,可是娘病着要看病花钱,去年颗粒无收,税赋又重,欠了县衙那么多的银子都还没有还……”
碧儿不料会是这个原因,惊讶了起来:“夫人给的银子,都拿去缴税了吗?”
易喜道:“你们一走,衙门就派了人过来,将夫人送的银子都抢走了,说是去年到现在,都没有上缴税赋,欠了好多钱……”
徐芸浠早就听到门外有人来,但碧儿没有进来,她也就不管。这会儿在屋子里听到易喜这么说,也惊讶极了。心中头暗暗的恨起这苛政来,忽而又想起造反的秦家和帮昏君拿下秦家的萧启靖。徐芸浠看多了被残酷压迫的贫民,早就痛恨那高高在上的昏君,这会儿王妈子却还来告诉她,萧启靖是在为昏君办事的,他是个忠心耿耿的。
呵,忠心是好事,可那得看忠心对待的人是谁,如果是这昏君,那岂不是当了恶人手里的那把剑?剑刃还是朝着那些可怜而手无缚鸡之力的贫民百姓和一心为国为民的书生。
门外碧儿没想到会弄哭了易喜,她本就是偷偷跑出来的,怕让人看见了,连忙哄了哄,把她哄住了,这才又压低了声音问她:“少夫人睡了吗?”
易喜见她压低了声音,也跟着小声回道:“还没有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