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浠听完顿觉无语,这王家的也是够忠心的了,还管起公子夫人的感情生活来了。
她心头有些不舒服,却也没让易喜发现,易喜仍旧傻乎乎的还要说萧启靖的好话,徐芸浠却没让她说下去,而是仔细问起了那易二来。
正如那少年所说,他的娘亲常年重病,去年夏天的时候死了父亲,留下一个病重的老母亲带着他和他妹妹,易二是个重情义的,早在乡亲们熬不下去带了儿女离开村子去卖掉时,便有人过来招呼他的母亲,要带了他妹妹出去卖,结果却让易二挥了棍子,赶了出去。那乡亲自认自己也是好心,结果却吃了几棍,只叫骂易二没有良心不知好歹,往后易二就算饿死,也再不肯帮他。结果没多久易二却得了贵人相助,如今在村子里,可是个腰包最鼓的大富人家了,任谁都要羡慕死他。纷纷都找他问是谁家这么好心赠他这么多银子,结果易二却口口声声说,这钱可不是贵人施舍给他的,这是他自己辛苦赚来的。是他帮了贵人的忙,贵人才给他的。
只不过,没人肯信。就是易喜也不相信易二小小年纪能帮贵人多大的忙,能赚这么多银子。
不过徐芸浠却信,看易二在大堂之上口口声声说他是在别院的荷塘旁推了萧启含便可看出,这孩子大有出息呢。他深知把萧启含推进河里,干的是谋杀的罪,却还能在大堂之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谎骗人,这演技之高,胆量之大,差点连她也被骗了过去。
这足以说明,这易二胆子大着呢,心机够深,人也够冷静。
只不过这些徐芸浠并没有跟易喜说,也没有说的必要。她问清楚了关于易二的事情,眼见天已经蒙蒙亮,易喜哈欠连天的,便把人赶下去了,自己又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等天光大亮后,便起床梳洗。
迎双担忧了徐芸浠一整夜,天一亮便赶了过来,见徐芸浠又自个儿动手把自己给打扮得整整齐齐,易喜却在旁边的矮榻上睡得呼噜直响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了过去,直把矮榻给踢得一顿摇晃,这才把易喜给晃醒了。
易喜刚醒来还是懵的,迎双已经把人给骂了一顿。徐芸浠笑着看她:“易喜还小,你就饶了她吧。是我见她睡得深,没唤她。”
迎双却心疼的挖了一大块红玉脂膏,握着徐芸浠的手细细的涂抹,又说:“这大冷天的,姐儿要是把手给弄伤了可怎么办?您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么?都说了要干什么事情,等奴婢来,您非不听,瞧瞧这手,冻得都是冷的。”
易喜初来咋到,只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些夫人姐儿,果真半点事情都做不得的!
徐芸浠却只是笑,又说迎双夸张了,又没干什么活儿,手哪里就粗糙了?说着,又叫易喜先回去休息,又唤了迎欢,让她去找宝山来,又叫了姚妈妈,把昨天从易喜这边得到的消息给说了,又说:“这易二识得迎欢和迎双,她们两只怕去不得。妈妈不妨亲自去一趟,去找个大夫带过去,就说是主人唤了大夫过来给他母亲看一下身体恢复得如何,然后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且看他怎么说。”
这是要套这少年郎的话了。姚妈妈一听就明白徐芸浠要做什么,也知道这事该怎么做。好不容易得了这线索,姚妈妈怕这少年会被灭了口,当下不多问,连忙便去了。
姚妈妈去后,迎欢又去找了宝山,把宝山查到的话带来了:“姐儿,宝山去打听过了,香花的弟弟又欠了一身的债,惹了官司进了大牢,说是打伤了人,那富家翁不肯罢休,王县令便给他判了个秋后问斩。这王县令又说了,如果香花能拿出一笔钱来,也许他能想办法让那富家翁饶过她弟弟,所以香花这才疯了一般四处借钱。可后来也不知为何,王县令也不要香花的钱了,突然就把她弟弟给放了。宝山说,他已经差人跟踪香花的弟弟,他会尽快弄清楚原因,有消息便会差人告诉奴婢。”
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