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是如何待她娘的?
徐芸浠不知道,从她记事起,家中便只有她娘和姚妈妈,从来没有爹这个人物的存在,有时候问起了,她母亲便只会哭,姚妈妈便会严厉的告诉她,她爹已经死了,让她往后不许再问。
时间久了,有没有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甚至,小时候没见过,大了根本不在乎,此刻姚妈妈提起来,徐芸浠并不以为然。可姚妈妈的悲痛让她跟着伤心,她不想跟姚妈妈辩论感情如何,只能跟着她点头,算是应下了。
姚妈妈这时却又感慨万千的看着她,说:“姐儿如今也长大了,都已经嫁人的人了,往后万事要小心。若是有人欺辱你,只管来找老奴,老奴虽然年纪大了没什么用,但只要有一口气在,绝不让人欺负到姐儿的头上来。”
姚妈妈说得情深意切,徐芸浠感动不已:“妈妈莫要这么说,都是我没用,没能给妈妈一个安稳的生活。往后我……”
不料姚妈妈根本不理她,突然直言厉色:“若哪一天老奴不在了,姐儿便只管去找老夫人……”
徐芸浠被她吓了一跳,感动的同时心头一团怒火突然就起了:“妈妈说的什么话?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些丧气的!什么在不在的?妈妈不许再这样说!”
姚妈妈欲言又止,两眼含着泪,突然就笑了:“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找王家的,正事要紧。”
徐芸浠却拦下了她,不让她走了:“妈妈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姚妈妈往日总是闪着厉芒的眼睛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左顾而言其他:“姐儿说什么呢?老奴能有什么可隐瞒的,该说的老奴都说了。你且在这里等等,老奴这就去找王家的来,她的心可是向着萧家的,容不得大公子胡来。”
意思也就是说,王家的听的是萧墉明和萧老夫人的令,在她眼里,徐芸浠才是萧启靖的妻。这也无怪姚妈妈会那么信任王家的,她想要的是徐芸浠能够在萧府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而萧墉明和萧老夫人既然答应萧启靖娶了她,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徐芸浠却不理会这个,她想着的是姚妈妈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好端端的为何要说她不在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好的的事要发生,比如香花的构陷,比如萧启含的落水,这一切,都得有个缘由在,可这又是什么呢?
徐芸浠把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她烦躁的又整理了一遍最近发生的。萧启靖是被逼无奈才娶了她的真相却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浮现,她焦躁不安,心烦意乱,只觉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很快姚妈妈便带着王家的来了,远远的就能听到姚妈妈热情洋溢的声音,又听她说起了徐芸浠:“我家姐儿性子自幼温顺,从不争强好胜。这不,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也不知是谁竟要这样害她,就我家姐儿这样的,哪里有那胆子敢使唤人去推含姐儿呢?也就老夫人火眼金睛,一下子看出来了,这才救了我家姐儿一命啊!”
王家的也在笑,响亮的声音从庭院的那一边传了过来:“少夫人长得一副菩萨心肠,看着就和蔼可亲,不说其他,二老夫人可就喜欢得紧呢。下午我家的听到别院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大公子已经查出些头绪来了,不用多久,少夫人便可洗清嫌疑了。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连少夫人和含姐儿这样宅心仁厚的人也要害。”
徐芸浠坐在房里听着,不由得叹息。果然是会做人,在她的院子里说她的好话也不忘了带上含姐儿一句,真是两边不得罪。她压下了心中的闷痛,专心的等着王家的,仿佛要打一场硬仗一般。
很快王家的已经到了跟前,徐徐的向她福了福,便要和她请安道好。徐芸浠哪里敢真由她行礼请安?在姚妈妈的示意之下,连忙过来扶了,又让迎双搬了杌子来,请她入座,捧了香茶上来,这才又认真的打量起她的长相来。
其实徐芸浠早已经见过王家的多次。之前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