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便是。左右是为了萧启含好,她往后总该明白的。
崔正怡顿时委屈极了:“我可怎么敢?再说表妹也难为呀,这萧家的家规,就是表妹也不敢不遵,什么事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若我不帮她,可没人能帮她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徐芸浠只默默的听着,若是往日定要和崔正怡争论一回,可今日却没什么心情,只默默的听着。徐芸浠的没心情在崔正怡看来,就是徐芸浠已经不信任她的铁证。崔正怡谄媚着缠了过去,又问她:“嫂子,你又是如何知道表妹是在河边落水的?明明表哥说了,是在荷塘里救起表妹的,怎么嫂子却说是在河里的呢?”
徐芸浠笑了起来,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当下便解释道:“咱们院子里的池塘因为养了鱼,时常有人打理的原因,池水清澈见底,生了什么水草也一目了然。我看含姐儿的衣裙上粘了几片叶子,那是菹草,又叫虾草。这是莲池里所没有的。”
“菹草。”崔正怡低声的念了句,只觉得嘴里有点苦涩。尔后又笑容灿烂,巴结着吹捧:“嫂子真是博学多才,连水草都认得。”
徐芸浠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不过喜欢看些杂书罢了,要说博学多才可比不得你。”
崔正怡笑得有些害羞,红着脸摇了摇头,却又突然惊呼了声,问道:“那这么说,岂不是那少年郎在说谎?明明表妹是在河里落的水,他怎么口口声声说是在莲池边推的表妹?表哥也是奇怪,他到底是在哪救的表妹他自己都不知道吗?既然那少年非说在家中的莲池,地点不对,那就肯定不是迎欢让人推的了啊!”
崔正怡的话刚落,便见徐芸浠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萧启靖在这之前想来已经见过少年一次了,是他吩咐少年这么说的。”
崔正怡听得一愣一愣的,问她:“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徐芸浠嘲讽一笑:“还能为什么?含姐儿在自己家中落了水,和在河边落了水,结果是不一样的。”
在家中落水,那就说明萧启含没有出过门,没有想过要见什么秦家!还有一点,萧启靖口口声声说她是凶手,那少年也口口声声说是迎欢带他进了府里,推了含姐儿。若迎欢真是那买凶人,自然会知道少年说了谎,那她的反应肯定会有所不同。如果萧启靖真的有试探迎欢的心,肯定就能看得出来。
今天的萧启靖,似乎又跟昨天的他不一样了……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萧启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酒囊饭袋。可如今细细想来,萧启靖虽然表现出了很愚蠢的样子,所做所为却并非毫无章法,甚至有很多时候,他的反应快得惊人。
也许,他是在装蠢。
徐芸浠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她隐约能够感觉得到,萧启靖就是在装笨,而且就是为了装给她看的!
可这又是为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他要如何不能?为什么非得在她面前装,而且对她的态度还那么差,像是在故意恐吓她似的。
徐芸浠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崔正怡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听到。崔正怡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这才回过了神来,听崔正怡问她:“嫂子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徐芸浠微微一笑,却并不告诉她,而是问:“含姐儿可曾和你说,她去河边做什么?”
崔正怡无奈的一耸肩,说道:“她只让我帮她想办法,让她出府,其他的她不曾和我说过。表妹长大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了。很多事情她现在都宁愿告诉启婌,也不愿意告诉我。”
萧启婌?徐芸浠见过萧启婌,一个矮矮小小的小姑娘,和萧启含同年,都是德坤十二年出生的,今年十六岁,也是黄花大姑娘了。既然都是个大姑娘,那便都已经懂得一些事情了,两人年纪相仿,有点聊得来的小秘密这是自然的了。徐芸浠了解的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含姐儿可是嫌你管得太多,不和你说了?”
崔正怡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