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挨骂了。”
崔正怡顿时就止不住眼泪了,惊讶的说道:“我只要一想到嫂子在大堂上受的委屈,我就忍不住心疼,这可如何让我不哭?”
一声委屈让迎双又想到了正堂上的侮辱,迎双的泪水掉得更凶了,抽噎着说:“姐儿说了,谁要敢哭,就不许出现在她面前,不然让她看到可要挨骂了。您可不要再哭了,姐儿说了,女儿家的眼泪可值钱着呢,这事根本不值得我们掉眼泪。”
崔正怡不解的哭着说:“这事不值得,啥事值得呀?”
迎双又说:“姐儿说了,只有至亲至爱才值得。”
这后面还有一句,徐芸浠没有说,迎双却也懂得,这萧家如此待她们,根本不算至亲,也不是至爱。既然她们不疼惜她,那么她也不会为他伤心难过。迎双懂得徐芸浠的意思,不过这个说出来可就不太好了,所以她也就含糊的只说了前一句。不过,以崔正怡的情商,她自然是听得懂的,当下她抽泣着说道:“迎双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姑姑和表哥也是好的,只是表妹落了水差点失了性命,她们一时着急这才冤枉了嫂子。要我说,最最坏心眼的还是那害了表妹又陷害嫂子的凶手……”
一说起那凶手,迎双顿时咬牙切齿:“也不知到底是谁,怎么这么狠心啊。”
崔正怡犹犹豫豫的说:“我在大堂听得稀里糊涂的,说什么那少年郎捡着了迎欢的玉佩,可迎欢又说她没有去见那少年郎,这又是怎么回事?金铃不是说这玉佩天下只有两块的吗?还说上次表妹也听见了,特别感兴趣,让她跟迎欢借了赏玩呢。”
迎双其实很聪明,一听崔正怡这么说,一时惊讶莫名,原来含姐儿还找迎欢借过玉佩?含姐儿借了迎欢的玉佩到底要干什么,不会就跟这事有关吧?迎双越想越觉得可怕,想着一会儿得去找迎欢好好问问,她到底拿着这玉佩炫耀了多少回,又有多少人知道这玉佩天下只有两块这回事。但怀疑萧启含的话对着崔正怡却不能说,虽然崔正怡人很好,待她们姐儿也好。可到底崔正怡是萧家的人。
于是她说:“谁知道迎欢那蠢丫头到底去哪儿说了呀。指不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有谁买通了少年郎让他胡说八道一通也说不定呢!”
崔正怡见迎双一点就通,心里满意极了,却又吃惊了起来:“原来那少年郎是在胡说八道啊?”
迎双哼了声说道:“那可不?反正迎欢是真没见着那少年。”
崔正怡顿时左顾右盼起来,又问迎欢人在哪儿。迎双一脸嫌弃的说道:“那蠢货为了姐儿冒认了罪,让姐儿给狠狠的骂了一通,现在躲房里哭呢。”
崔正怡却叹息了起来:“怎么能这么说她呢,迎欢姑娘也是为了嫂子好,虽然办法不怎么对,可到底也是忠心的。嫂子也真是的,怎么就将人给骂哭了呢,可别寒了迎欢的心。”
迎双哪里不知道迎欢忠心?她不止知道迎欢忠心耿耿,还知道徐芸浠骂迎欢也是为了迎欢好,徐芸浠这么待她,反而说明了她从不曾拿她们当下人看待,不曾因为她们只是她的丫鬟,就轻贱了她们。此时听崔正怡这么说,当下说道:“姐儿也是让迎欢给气着了,迎欢会明白的。”说着又笑了起来:“瞧我,奴婢可真是该死了。一直将姐儿晾在外面,要是冻着崔姐儿,我家姐儿可要骂死奴婢了。”
崔正怡也笑了,提起徐芸浠,又一脸的心疼和忧愁,拭了拭眼角,要哭不哭的:“嫂子是真心待你的,那就真的会收拾你们?她也是真心心疼我的,她是个好人,怎么就要受这等委屈呢?”
迎双也红了眼眶,又笑:“唉,不说这个了,姐儿等下进去了,可也不许再提这个。”
说着,迎双便将崔正怡给请了进去。
崔正怡进了厢房,一眼便见到了徐芸浠。徐芸浠坐在窗下的书桌旁,正托着腮看着放在桌角边上的一盆文竹。文竹翠绿的叶子映衬着她白里透红的香腮,又